看上了眼,接着就是顺理成章的好事。
陆绥仿佛没看出他母亲的算盘,低低嗯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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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院大门这边,竺玉伸长脖子张望许久,也没看见李裴从里面出来。
不仅没有瞧见李裴,也没看见秦衡、陆绥他们几个!
难不成他们都还没写完试卷?这也不应该,到了点,监察御史就要开锁放人,便是想多留都没有机会。
竺玉等了半晌,过了会儿,平宣带着一名面生的小厮找到她跟前。
小厮穿着青色的布衣,态度恭敬:“殿下,小公子让奴才给您留个话,他说他累了,先回去歇息,待恢复了精神再来找您。”
竺玉诧异:“他已经回去了?”
小厮用力点点头,弯着腰同她说话:“这会儿怕是已经到府上了。”
竺玉白跑了这趟,也没生气。
她还有种如释重负之感,带着目的性的刻意亲近,其实也日夜焚烧着她的内心。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小厮带话的同时也不忘悄悄瞄上两眼太子殿下的神色,没瞧见不悦,不禁松了口气。
他还得回小公子跟前回话的。
小公子特意叮嘱过,要他仔仔细细看过殿下的神色,若是有殿下动怒更要及时禀报。
小厮急哄哄回了李府,给小公子回话。
李裴沐浴更衣过后,也不觉得自己臭烘烘的,闻哪儿都是香的,他满意的不得了。
他将候在门外的小厮叫进了屋子里。
小厮一个字都不敢篡改,太子殿下说了什么,他一五一十背了下来,当着主子的面,复述了一遍。
李裴不大信,甚至还有点失望:“她没生气?!”
小厮如实摇了摇头:“不见殿下有任何怒色,瞧着反而…”
李裴眼睛眯了眯:“反而什么?”
小厮不敢有所隐瞒:“松了口气似的。”
李裴默了半晌,摆了摆手,叫他出去。
这九天,若说他全然没被秦衡临考前说的那番话影响,那也是假的。
眷写完考卷之后。
他翻来覆去想的都是秦衡的那段话。
她对他的亲近,是另有图谋。
他如何能看不出来?只是睁只眼闭着眼在装傻,装作不知道。
往深了想,他不高兴她这样。
若真遇到了什么难事,她何必拐弯抹角的,大可以同他直说,拐弯抹角整这些把戏,不就还是把他当成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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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上旬,京中放了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