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清早一起床,小腿一阵疼痛,显然是昨晚的药下的太猛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让春香寻了一副轮椅,推着自己往外走。
路过庭院,谢琬看见昨天编排自己的丫鬟被吊在树上,身上有十几道鞭痕,脚上还各自坠着一块石头。
谢琬嘴角噙笑,这大概就是君绍景所说的交待了。
这么一看,他人似乎还不错,言而有信,比起某些渣男可是好多了。
一想到欧承宣和谢雪雅有一腿,谢琬忍不住发笑,只希望这两个人渣锁死,可别祸害别人。
再此来到尚书府,这次下人都学乖了,就算口服心不服,表面上也是笑脸相迎。
谢庆年,少年登科,官拜三品的兵部尚书,掌管军队调度。
也正是因为官职在朝廷六部之中颇为特殊,导致他常年在外,鲜有归家,因此才让赵姨娘有机会在家里为所欲为。
在谢琬的记忆里,谢庆年为人处世公正中庸,不然也不会为了她把赵姨娘母女俩给罚了。
心里想着往日记忆,迈过尚书府的门槛,进门之后没走几步,她脸色就变了。
因为她看见赵姨娘和谢雪雅挽着胳膊,有说有笑的去了东厢房。
昨儿老爹明明说将这母女关到祠堂里,无令不得擅出。
这才一夜的功夫,就把人放出来了?
自己这么多年受的苦,就让她们得着这么不轻不重的惩罚?
“这是怎么回事,她们怎么从祠堂出来了?”
谢琬揪住一个丫鬟,问她究竟。
丫鬟知晓谢琬昨日教训婆子的手段,也不敢瞒着。
“回小姐的话,昨夜里老爷突然染了风寒,身边无人照顾,所以赵姨娘便借机从祠堂出来了。”
生病?这么巧?
谢琬一言不发,径直跟去了东厢房。
谢庆年确实病了,而且病得不轻,高烧不退,痉挛,脸色腊白。
“回来了。”
谢庆年气息虚弱,看着谢琬挤出一丝笑意。
“嗯,有些东西找不到了,回来找找。”
她坐在床沿,伸手在他的脉搏上搭了一下,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谢庆年并非染了风寒,而是中了金棘草的毒。
此毒并不致命,但是会让人高烧不退,出现类似风寒的症状,三五日就会自行消退。
这赵姨娘可真是心机叵测,为了免受责罚,居然用出这么阴损的招数来。
谢庆年眼神露出疑惑,自家女儿什么时候会把脉了。
“老爷,该吃药了。”
赵姨娘端着药碗进来,一眼看到谢琬,目光下意识的寒了一下,但是想想昨日刚被罚过,也不好甩脸色。
“琬儿也在。”
谢琬懒得理她,轻轻嗅了嗅药香。
她对药材的气味十分敏感,常见的药材闻一下味道就能分辨出来成分。
药确实是风寒病的药,里面没有加多余的东西。
她抬手从赵姨娘手里接过药碗,语气冷淡,“这里有我,赵姨娘还是回祠堂歇着吧。”
赵姨娘脸色僵硬了一下,讪笑着说道:“我去给老爷炖鸡汤补补身体。”
等到赵姨娘离开之后,谢琬将汤药从窗户泼了出去。
谢庆年愣了一下,“你这是做什么?”
谢琬不答,坐在床沿取出几根银针,熟练的刺入了他的穴道,然后她意识没入实验室,在烧杯里调了一些药液沾在指尖,抹在了谢庆年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