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打着打着高思铭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
林清手里只剩一对王炸,正等着高思铭出牌,疑惑问道:“不对什么?”
高思铭道:“我也是个男的啊,怎么刚刚予哥还要给知凡遮一下?!我看不得吗?”
“…………”
“…………”
然后卢宏锤了他一下:“别想了,出牌了。”
“一张a。”
“一张。”
林清把手里的王炸扔下去:“王炸!我又赢了~”
高思铭已经连输五局了,愤愤道:“你出老千了吧?!”
“你玩不起了~”
“我不管,再来!抢地主!”
宋凌予把手电关了,和衣躺在夏知凡身边,这下子帐篷内一片漆黑,只有帐篷外透出一点点的光亮。他们两个都没说话,静谧的能听见周围的同学在窃窃私语。
夏知凡默默拿出手机假装玩点什么来忽视这个奇妙的氛围,他解了锁打开微信,现班群里了很多今天拍的照片和视频,饶有兴致的一张一张点开来看。
“这个是什么时候拍的,我都不知道。”夏知凡看着照片里自己在认真烧烤,脸上还有点脏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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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予看了一眼:“说明夏师傅做事很专注,丝毫不受周围环境的影响。”
夏知凡瞪了他一眼:“干嘛学我说话。”
宋凌予轻声笑了,夏知凡觉得自己又病了,觉得宋凌予的笑声很酥,像蝴蝶轻轻在他心脏扇动了翅膀,他的心跳乱了节拍。他庆幸现在周围没有光亮,所以没有人现自己的脸又红成一片。
宋凌予靠自己很近,他手指有些慌乱的在屏幕上划着,指尖倏地停下,因为他看见了一个视频,视频里是一群围着篝火的少年,而主人公就在自己身边。
“你今晚唱的那歌很好听,叫什么名字啊?”
宋凌予道:“乌兰巴托的夜。”
夏知凡记起以前在ktv给高思铭过生日的时候,自己问这个人会不会唱歌,他当时的回答是不会,结果不仅唱歌这么好听还会弹吉他
“我记得有次问你,你都说你不会。”
宋凌予道:“不怎么喜欢唱歌。”
夏知凡有些好奇,明明唱的这么好,为什么不爱唱歌呢?
宋凌予沉默了一会儿:“可能是因为我妈的原因吧。”
夏知凡几乎从没有听过宋凌予谈起自己的妈妈,于是又多问了几句。
本以为宋凌予会闭口不谈或者寥寥几句概括过去,没想到他居然跟自己说了很多很多……
宋凌予的妈妈叫舒玉瑾,当年就是去舞厅当驻唱认识的宋爸,后面两个人就结婚了。
本来两人感情还不错,可是在他们结婚后,宋爸就不允许舒玉瑾继续在舞厅上班,觉得很丢人。
在怀了宋凌予之后,舒玉瑾就换了别的工作。可是宋爸成天不务正业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喝酒赌博,本来还有些富裕的家庭,被宋爸欠了一堆债后一贫如洗,可宋爸仍不知悔改,赌博输了欠了钱回家就是问舒玉瑾要,问宋奶奶要,要不到钱就开始打人砸东西
那个时候舒玉瑾也没有多少存款,靠着微薄的工资供宋凌予上学,自己的丈夫又是这样一烂人,欠债的人总是跑到家里砸东西,她怕影响到宋凌予上学,只好又去了舞厅上班替他爸爸还债,总是大半夜才回来,还常常遭到客人的骚扰,偏偏丈夫并不领情,总是一边拿着她赚来的钱一边骂她得来的钱不干净。
“后面我妈在舞厅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她现在的丈夫,他了解我妈的境遇,想要带她离开这个水深火热的地方。”
那个时候宋凌予上五年级,在晚上十点多还没等到自己的妈妈回来,不放心的去想去舞厅等她,结果刚出巷子就撞见自己的妈妈脸埋在在一个高大的男人肩膀哭泣。
他听见那个男人说可以带她走,离开兰雪巷,离开那个家暴她的男人,离开雾城。
同时也意味着,要离开宋凌予。
他那时候年纪小,面对这事情却异常的冷静,因为他知道他的妈妈过得太痛苦,如果有一个人能带她走,那真是太好了。
“我妈提过很多次离婚,但每一次提起,就会被他打的更狠……”
夏知凡看着宋凌予眉头上那个疤,心里好像已经有了答案:“这个疤,也是因为他留下的吗?”
宋凌予轻叹道:“是啊,那一次他知道我妈在舞厅认识了别的男人,几乎是下了死手,连着我一起,那把剪刀差一点就戳进了我的眼睛。”
夏知凡倒吸了一口凉气。
“疼吗?”
夏知凡知道自己问的问题很蠢,疼一定是毋庸置疑的,不然这道疤不会一直留到现在,但他还是这样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