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床头柜有瓶热牛奶,江归一混沌的脑子无空研究,他端起玻璃杯,浅尝了口。没兑水的牛奶非常浓稠,加了不少糖,甜得发腻。
他扫了眼身材娇小的女人,无奈喝掉半杯,舔掉唇角乳白,迫不及待托起她。
玻璃杯口对准了殷红的嘴唇。陈窈本能咬合,喝进去后,思维陷入短暂茫然。
?????
老东西!
杀了他!
杀了他!
她双目充斥仇恨与杀气,拼命挣扎。牛奶从湿淋淋的唇溢出滴到黑色床单,房间弥漫牛奶芳香。
她的大腿还没他大臂粗。
她的腰他一只手就可以死死摁住。
体格的巨大悬殊让微不足道的力量毫无作用。
雷鸣反射光亮,那双手穿过风雨,迫使小小的腰窝颤颤凹下去,江归一字典里没有怜香惜玉,他野蛮粗暴地把玻璃杯中剩余的牛奶全部喂了进去。
围魏救赵015
室内没有开灯,惟有雷电炸开时,肃黑西装、洁白牛奶、鲜红血液这三种颜色从灰暗的色度里跳跃出来。
而跪趴的女人曲线流畅,腰窝深陷,光洁裸背上的肩胛骨每次律动都会战栗。
江归一停下来。
神情惯有的傲慢,除非和他面对面,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藏匿其中的——掠夺者残忍的本性,以及另一种矛盾的欲望,那是种近乎天真的好奇。它本就微不足道,此刻在药物持续作用下,除却被食指狎弄的肩胛骨,没有任何人能发现。
陈窈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背后两根骨头那么感兴趣。
倏地床垫深陷,湿与热结实而强悍,阔满所有感官,但论最热,莫属连接处了。
热得满屋子水蒸汽上升,变成小水珠附在天花板的冷风扇页,而她好像连听觉都被剥夺,耳边只有风扇急速运转,水珠甩飞的啪啪声响。
眼罩迅速蒙了层热汗,连塞堵的鼻子都通了,她嗅到满室奶香,无法再保持冷静,屈辱化作愤怒彻底冲昏头脑。
此前陈窈特意做了发髻造型,挽发的梨花簪藏在枕头下面。
于是每次身体往前,手就往枕头伸,终于在一次贯穿时,颤抖发汗的细白指尖碰到了早已藏好的梨花簪。
簪子不动声色握进掌心,陈窈双臂交迭掩饰,皮肤阵阵紧缩,她以弱势的语气恳求,“江先生……能不能换个姿势?”
他没说话。
原本纤尘不染的皮靴像从粉刷墙边走了遭,黑色皮面溅落许多白漆点。
陈窈咬着唇,心里问候江之贤全家一遍又一遍,“求您了”
鞋底抬起后撤半步,他终于不再保持高高在上的姿态。
机会来了。
结果她想好了。
成功,大不了一起死。
没成功,就说,您一直不说话,我以为是别人。
无论如何她受到非人对待,这死变态也别想好过。
男人长臂穿过陈窈小腹往上一捞,她的脊背刮到他衬衫的纽扣,两条骨感的腿凌空,然后膝盖被他横穿的另一只手臂抬了起来。
“唔——”
这是陈窈发出的第一声。
?
她不敢置信自己能被折成这样诡异的角度,什么都顾不了,握住簪子,狠狠往后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