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第三位女人,和白月光样貌相似才入了江之贤的法眼。
既有一,亦有二。
陈窈被安排去华人街学习郦沛白当年的戏曲风格,并通过甄先生挂名到南楚着名的黄天源戏台班,也是郦沛白曾经声名远扬的发迹地。
两年的韬光养晦,铺垫今天。
江家三年一次的重大要事,六月三日,开山祭祖。
戏台班唱曲和开山词的造势为必要流程。黄天源是甄先生的人,陈窈轻易混入其中得到青衣角色。
清晨五点,曦光从沽江大坝冉冉上升,戏台班的巴士进入南楚以南的风水宝地,通荫山庄。
未入庄巴士勒令通行,停在了江家的第一道防线,纵横拳击馆。
黑金门匾前,几十辆越野排成一行,百来人全黑西装,高大健壮,平均一米八,放眼望去乌漆嘛黑一片。
巴士车门被敲了两下,壮汉低声道:“所有人下车。”
大学研读精神病学和人类行为学科,让随时观察他人动作、揣度旁人想法成为陈窈生活不可或缺的部分。
令人闻风丧胆的江家鹰犬怂了?
她嗅到丝古怪,但找不到缘由,摘掉蓝牙耳机,空手跟着大部队下了车。
检查细致入微,携带的道具枪棍也要摸索前端是否开锋。
“转身。”
陈窈低头照做,非常配合。
过了几分钟,周遭嘈杂起来。
江家鹰犬都是些大老爷们,手下没轻重,戏服里三层外三层,衣摆长度及鞋跟,穿褶子的还好,穿莽服头戴冠帽的人是真受罪。
三年时间,戏台班改革换代,年轻花旦不懂规矩,难免不满抱怨。
“哎呀,你别弄坏了我的簪花!”
“这就是腰带!能有什么危险!”
“有什么好搜的呀!我们来唱戏还能翻了天不成?”
……
黄天源使眼色让他们安静,没劝几句被要求脱下护背旗,那玩意儿难穿戴又容易断,当即跳脚道:“哎呦喂,当心点呀,弄坏了可没第二副!”
艺术家的弱点显而易见,除了嗓子,戏服就是命根子,几位门生一起嚷嚷。
避免不合群,陈窈有样学样,“别把我的压襟弄坏了。”
蹊跷的是,向来横行霸道的江家鹰犬没用武力镇压,仍旧一声不吭,最多眼神恐吓,仿佛出声便要了他们命。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观察四周,视线停留于人群黑色层迭度最高处。
双手抄兜的男人,酒红色寸头,右耳一枚黑色耳环。
看守所门口的双胞胎兄弟。
江归一的左膀右臂,一位心思缜密处理日常事务,一位少林寺弟子擅长中国武术。两人时常互换身份混淆视听。
“麻烦把袖子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