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还是他,没有别的。
亓斯骛察觉到他的低落,揉了揉他的脑袋:“没关系的,我们慢慢来。”
他在里面和医生聊了一会儿,心底有一个计划的雏形。
拉起郇时瑧的手带着他去买了近期爱吃的芋泥蛋糕,他们回到了车上。
一份芋泥蛋糕的分量很大,郇时瑧拿着勺子给亓斯骛也喂了几口蛋糕。
芋泥打磨得很细,微甜又不至于太腻,蛋糕体绵密湿润,很和郇时瑧的口味。
亓斯骛吃了两口,转身看着郇时瑧小口小口地抿着勺子上的奶油,像小兔子一样。
他轻笑了一声。
郇时瑧抬眼看去,唇瓣上还沾着浅紫色的芋泥。
亓斯骛的目光扫过,眸子暗了暗,忽而凑上去卷走了他唇瓣上残留的芋泥。
大拇指粗粝的指腹按在他的唇畔,黑色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郇时瑧:“宝贝,你想不想去体验跳伞?”
郇时瑧怔了怔,疑惑地看着他。
跳伞?
他从来没有尝试过,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参与。
“我们明天不是空出来了吗?我之前就想带你去跳伞的,最近天气不错,想不想尝试一下?”
心理治疗和言语康复训练已经到达了一个瓶颈阶段,现在就差那么一点适当的刺激来推郇时瑧一把。
亓斯骛之前也有带郇时瑧跳伞的计划,只不过是放在稍微后一些的行程里,他有别的安排。
但是现在,他想提前预支这个计划。
“可是,我可以跳伞吗?”郇时瑧把蛋糕放在扶手箱盖子上面,手里握着手机打字。
他左耳佩戴了助听器,他不确定自己的情况适不适合高空跳伞。
不过他乘坐飞机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适应,或许跳伞也可以呢?
郇时瑧被亓斯骛挑起了几分兴趣,先前在医院时的低落和沮丧一扫而空,双眼含着期待地看向身旁的人。
“可以的,我已经咨询过了。”
亓斯骛本就有这个计划,也早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这个世界上最怕的不是等不到机会,是机会到了面前却因为没有准备好而与之擦肩。从明白自己的心意决定追求郇时瑧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和方案。
他把郇时瑧的体检情况和身体情况简单和医生说了一下,又咨询了老徐,就是开射击俱乐部的那个中年男子,他名下还与人合伙办了跳伞俱乐部。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他才向郇时瑧提出了这个建议。
“怎么样?想不想去?”亓斯骛端起蛋糕,握着勺子挖了一块蛋糕送到郇时瑧嘴边。
郇时瑧张嘴接了,解放了双手用来打字:“想去。”
“你想去,我们就去!”亓斯骛笑着,“明天我们就去。”
因为亓斯骛的这一番话,郇时瑧剩下的半天时间里都对第二天的到来产生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