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心跳声伴耳畔山风吹过的声音,余夏攥紧彩带,心底知道彩带上该写下云月名字。
她像是情窦初开的女孩,写情书会脸红,落下云月名字时心跳加速。
云月,她喜欢云月。
眼泪啪嗒啪嗒落下,砸到布条上洇染开。
她迈过门槛,紧紧捏着手中布条,欣喜地望着云月。她想将内心想法告诉云月,可心里一直打退堂鼓。
云月会同意吗……?她现在处于劣势,不敢透露情绪,只能将这份喜欢埋进心里。
梧桐树下,云月挂好彩带后没有急着离开,她因心底滋生的欲望向山神祈求惩罚。
她对余夏的爱被欲望腐蚀,以至于做出伤害余夏的事。
余夏会有知道真相的那天,知道她用情丝引她入阵,知道密室里藏有人偶,总有一天余夏会想起那些记忆。
她用永生换余夏重活一次,代价是——再也无法叙说对余夏的爱意。
情爱与思念全堵在喉咙里,只有她日夜受此折磨。
“云月,你能帮我把这个挂上去吗?”余夏扯了扯云月衣袖,唤回云月思绪。
担心云月误会,余夏红着脸解释道:“我在地上捡到的。”
不管余夏说什么,云月都会无条件相信她。
两条彩带紧紧挨在一起,像一对再次重逢的爱人。不需要说些面红耳赤的话,只需要一个眼神或者一个拥抱。
如果云月再多看一眼彩带,能发现彩带上面写着一行小字——余夏永远喜欢云月。
她对她的爱,从不是单方面的付出。
“我看后山开了粉紫色小花。”余夏踮着脚尖凑到云月耳畔,“你在这里等我。”
等她回来,她会对云月说:她很爱她。
“好。”
云月不用蛊术也能拆穿余夏谎言,但她没有拆穿余夏,指尖擦过余夏衣摆,有些失神地问道:“夏夏,你还会回来吗?”
儿时诺言只有她还记得,余夏说过会带一捧花来娶她。因为一句话,她等了整整十六年。
“怎么了?”余夏疑惑地说,总感觉云月的话有些奇怪。
“没事,你快去吧,我等你采花回来。”
云月坐在台阶上,等到梧桐叶片落进清泉中,寺庙里所有烛光光熄灭,远处传来狼嚎,天地间只剩下她孑然一身。
她再也等不到余夏了。
“施主,你回去吧。”尼姑走到云月旁边,“你每年都在这里等她,若她记起来了肯定会回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