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还年轻,每次跟男友分手,她都会想:分手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但这一次她想的却是:到底还要再经过多少个“下一个”呢?
她并不是非要一段婚姻,但她也不要短择关系,不要露水情缘,不要拉扯暧昧,她只是想要一段相对稳定且健康的关系而已。
她已经对“认识新对象”“经营感情”感到疲惫不堪,算来算去得个桔算来算去一场空,现在就像站在一个十字路口,每一个路口的交通灯都是红灯常亮,都在阻止她继续往前走。
陈沐冉盯着昏昏沉沉的天花板,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杨荏,我跟罗家浩分手了。”
她本以为不会得到任何的回应,谁知旁边杨荏细细声咕哝一声:“那你难过吗?”
像被谁猛地打了一拳,陈沐冉鼻子瞬间泛酸。
她哽咽道:“那肯定难过啊,我又不是没心没肝铁石心肠……”
被子窸窸窣窣,杨荏翻了个身,但还是闭着眼,手隔着被子,轻轻在陈沐冉身上拍:“先睡觉,明天请个假吧,睡到自然醒,然后我们去饮茶。”
恐你结婚
隔天,陈沐冉睡到快中午。
六点多的时候她其实迷迷糊糊醒过,因为杨荏起床了。
杨荏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小心翼翼地去洗漱,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尽管她放轻手脚,难免还是会有微小声音,可陈沐冉觉得好安心。
她像小时候爸妈都起床了,只有她赖床不起,翻了个身,继续睡。
半梦半醒时,陈沐冉还听见杨荏在门外对陆鹿说,要小声一点噢,冉姨姨昨晚在我们家睡觉。
然后又听到,陆鹿很小声地说,知道啦。
陈沐冉睡过去,再醒来就是中午了。
两人在小区附近的酒家饮茶,杨荏要了张靠角落的卡座。
陈沐冉把她跟罗家浩分手的事简单讲了一下,但她没有把分手原因说得明白,只指罗家浩有些问题是她上个月才发现的。
杨荏算了算时间,皱眉:“所以你……忍了足足一个月,什么都不跟我讲。”
陈沐冉笑笑:“我也想讲,但又不知道从哪里讲起,干脆做了再说。”
杨荏问:“是原则性问题吗?”
陈沐冉点头:“在我这里算原则性问题。”
杨荏知道陈沐冉择偶要求之高,也知道她的忍让程度之低,“得过且过”这个词儿在陈沐冉这里从未有过。
她会提出分手、且是在已经答应了求婚的情况下提出分手,代表罗家浩指定是有一些地方踩中了陈沐冉的“雷区”,就和玩扫雷游戏一样,踩中一个就gaover。
杨荏有些心酸,问:“那要跟陈叔和我妈他们讲吗?我可以陪你的。”
陈沐冉今天没化妆,嘴唇略显苍白:“不用,等我找天自己说吧。”
杨荏努唇,像小学生上课回答问题那样举起手,小声说:“我可以讲点马后炮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