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经向海伦探询,她对赛门的憎恨究竟出于何处。
“您应该清楚,恶魔是试图颠覆自然法则的存在,他利用他人的生命铺就自己的道路,手下的冤魂数不胜数。”这位游戏中最后的胜者正低着头,细心地为我整理桌上的棋盘。
作为掌控全局的操盘手,我静默地把玩着手中骰子,沉默背后的回应亦是一种不言而喻。
“不过,总有那么一两个‘幸运儿’得以侥幸逃脱。”尽管我无法窥见她的表情,但从她提及某个词时语调的微妙变化中,也能感知到她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深沉恨意。
“那么您呢?”她将问题如同回旋镖一般抛回给我,“您又是出于何种原因?”
“难道还没有猜到吗,海伦?我们或许可以算是同病相怜。”两位所谓的“幸运儿”,都曾是恶魔选中的牺牲品。
“可您眼里没有恨的情绪,眼中并没有焰火燃烧的痕迹…也不是死灰复燃的迹象。"她的话语透露暗示,认为我的动机并非仅仅由情感所驱动,背后一定有着更深层的原因。
“您和我不同。”
她终于抬头,眼里是明晃晃的自我嘲弄,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笑意在她脸上绽放:“我常通过镜子提醒自己不要忘却,亦知晓自己如今本性何样——”
“所以我很感谢您给予我这次机会,希望您也能在合适的时间将‘骰子’掷下。”
她没有继续过问我的动机,而是直入主题:“作为等价交换,我也会配合您接下来的行动。”
屋内暂且没有第三人的存在,隔壁茶水间传来水汽蒸腾的声响,也因此为我们的密谋掩上一层朦胧面纱。
“我愿意压上所有。”
如同誓言,坚定而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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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结束,时间线回归,详见上章结尾的“时间线梳理”。〕
现在想想,当时的她似乎误会了什么。
我只不过是让她配合我做点“乐于助人”的事,比如说现在——
“叮咚——叩叩、叩……”
先是门铃响起,接着是一串初听之下似乎毫无规律的敲门声,这是我和海伦事先约定的暗号。
它没有“摩尔斯电码”那样的严格规则,仅仅是为了在必要时能够区分出,来人是她而不是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