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整了整头发坐下,没事,谁让咱不能人道,旁边这三也是,他们能怀疑什么?
思琪说那个吴泽今天晚上有交易,我们今天晚上下手(不知道她怎么查出来的)。原来这吴泽是个黑帮头目啊。
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左卫说他会帮我解决,应该不要我手刃吴泽,那我能不能躲起来或者不去?我实在是害怕。不过思琪和小丁在,我肯定不能置身事外。
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惶惶不可终日”,我躲在客栈里数着数字等天黑。随着天越来越黑,我的心也越来越沉。
思琪来通知我,出发,我苦笑一声,跟上。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我们一行四人,躲在暗处看着,这几个月因为武功渐长,夜视能力也强了点。加上那两伙交易的强盗都带了火把,我看的比较清楚:一伙是男的带队,共五人;一伙是女的带队。男的肯定就是目标了,吴泽是男人。
交易完,女人一伙先走了,男人一伙刚要离开,思琪低叫一声“动手”,他们三飞了过去。我磨蹭很久,直到他们那边打起来,才一咬牙也飞身过去,加入乱战。
我不敢伤人,只是在那里到处窜窜摆摆样子,有人来打我我就避开,没人来打我我就自己跳着舞两下剑。那五人在我看来武功确实不错,当然了,找惊天教动手的也不会是小儿科。可是我们几个也不差。
不多久,已经有两个人被左卫和思琪打倒在地,我不知道是不是死了,不敢看,继续一个人来回舞着。
那个吴泽可能看我不恋战,向我攻了过来,我忙接招。他是五个人里的老大,武功最高,比我强,我只是在那里躲避着。左卫过来帮我,武功确实是高,剑法颇为有劲,狠准。我发现西商的人都喜欢用剑。见他过来我马上闪开,在那胡乱一个人挥着剑,反正夜色黑,火把也灭的差不多了,混乱中谁会注意我在独自表演?
眼下他们三一人对一个,我在旁边自顾自挥舞着大剑,情形颇为怪异!
又一个人倒下了,我赶紧闪一边。那边吴泽好像应付不了了,他向我又冲了过来,我接招;这时候左卫速度更快,飞过来,剑一把插入吴泽背后。
看着那穿过吴泽胸膛显露在我面前还滴着血的剑锋,看着吴泽慢慢扭曲的脸,甚至黑暗中感觉到他慢慢放大的瞳孔,我浑身冰冷颤抖。忽然旁边又一人一剑挥过,吴泽的头颅被割了下来,血液溅在我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我用手一摸,还是热的。顿时如坠地域,身体直直倒下,连地上的人死而复生偷袭我我也没有感觉到。
闭上眼睛前,我看到了漫天绚丽的烟花在绽放!
久别重逢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神智一片混沌,睁开眼看看四周,是石屋。这情景好像和我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差不多。
石屋?我回到惊天教了?
挣扎着起来,发现右臂受伤了,缠上了厚厚的绷带,不能用力,一用力就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受的伤。实在不愿再去回想那天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身体好像没那么虚弱,我过去开门,刚好思琪端了药过来。
“西座醒了?你都昏迷四天了。”依旧是淡淡的口吻。
四天?我苦笑,再这么来一次我估计就不会醒了。喝了药就在院里坐着,想着丝木,眼泪很快流出来。我在这里备受折磨,丝木你知道吗?我难受,我想你!
之后数日也没人来打搅我,除了玄月和思琪来给我送药。我静静地养伤,只是精神却一天不如一天,因为每天都做噩梦,梦见一个无头鬼浑身流着血来找我索命,于是每日不得安寝,白天也幻觉多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憔悴的我自己都不愿意多看。
老妖妇还要我树立什么威信,没想到第一次执行任务我这个惊天西座就差点吓死,估计这个已经成为全教上下的笑柄了。
我坐在大树下,抱着膝盖,想着我该怎么办?这棵大树,就是差不多一年前我上吊那棵,这会,我竟然又有点冲动要利用这棵大树了。赶紧甩开莫名的烦恼,绝对不可寻死。
我又一次产生了逃离的想法。是的,我为什么要在在这里受这种罪?我做错什么了?
为了活着和丝木在一起吗?我很爱他,可是对于爱情,我是抱着“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的态度,我知道我们曾经爱过就足够了。如果一定要这样磨难我,让我当杀人机器直到我当上教主才能够和他在一起,我宁可选择放弃。这不是我要的。我要的爱情,是简单而又纯粹的,不需要惊天动地轰轰烈烈,平淡的细水长流也是一种幸福。
我怕死吗?谁不怕死?可是在我现在的情况下我居然觉得死也并不可怕。要不,我趁着还有几十天,再次逃跑出去走走?精光闪过……
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眼前出现了一双黑靴。那香味,还不错,是檀香吗?
我抬头看来人,黑眼罩,鼻子边的伤疤,大高个,冷酷的样子,不是左卫活佛又是谁?只是以前怎么没有闻到他身上的檀香味?难道我遭受重创之后开启了嗅觉的另一道门?
他也盯着我,一动不动,很久,看得我口干舌燥。我蹙眉,这活佛以前好像还没正眼看过我,这会怎么这么大胆?
我舔舔嘴唇,问他:“那个,你是左卫吗?”
“西座,教主找你。”卡着的沙哑的声音,不会错。
我颓废地点点头,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发现他还是盯着我。我扬起憔悴的笑脸,调笑:“本座有那么美吗?看的左卫你眼睛都直了?”他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