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风自不是小气抠搜之人,来的都是些儿时玩伴,现在也是有事招呼一声的关系。
待几人草草吃了几口羊腿,就叫上他们到后院逮兔子,还有刚刚猎到的狍子,山鸡,一并都宰杀了,今晚让大家吃个饱。
顾守礼见他还要杀狍子,赶紧拦住他,其他几人也是,谁不知道狍子值钱啊!
放在别人家里,一头狍子都够换好几担粮食,回来一家人吃大半年了。
他们就是闻到味,馋了,想着朋友间也没啥见外的,所以才不打招呼就来了,一起吃几口解解馋就行。
真要吃别人一头狍子,他们可不干。
“行了,既然来了我家就要给你们招待好。”
顾庭风直接打断几人推拒的话,转过身对后面的几人说:
“虎子,你带上富贵,去把狍子牵出来,宰杀的时候离远些,外面还有俩哥儿,避着点。”
“诶好,我俩这就去。”
既然顾庭风都如此说了,大家也不好拒绝,心里记着他的好就行。
最后顾守礼和栓子去杀鸡宰兔子。
宴清霜将火退了些,小火熏烤着羊腿,等大家忙完了再一起吃。
他和溪哥儿两人进灶房烧水,顺便再备些佐料,葱姜蒜刚刚也撒完了,还得多切点。
“你家柴火都还没劈呢,”吴大壮从柴房里出来,喊了一声,“我去我家抱些上来。”
“行。”这个顾庭风没和他客气,只要肯花时间卖力气,山上柴火多的是。
他和夫郎准备的时候,太阳还未落山,现在月亮都悬到半空了。
顾家院子里忙得热火朝天,吴大壮将搬来的柴火堆放在院里,又新垒了两个灶,待会还得削签子。
顾守礼和栓子杀鸡宰兔子,山鸡只有两只,但都是颜色艳丽的壮实雄鸡,抹了脖子后丢进盆子里,倒上热水拔毛。
兔子也是顾庭风今天刚猎的,被小黑咬伤了,本来也活不过今晚,正好一起吃了。
栓子见顾守礼一个人忙得过来,自己就专门负责宰兔子,剥皮放血,大家都做得很熟练。
那边虎子和富贵记着顾庭风的话,直接将狍子拉到排水沟边上杀。
到时候拿水一冲,血水直接流到里面去,上边干干净净的,一点血迹也没有。
狍子的脏腑不能烤,就洗干净,单独找个簸箕装着,留给顾庭风他们自家炒着吃。
一群人协力忙了差不多大半个时辰,才终于做到火堆前,这前前后后的跑,肚子里那顿晚饭早消化没了。
更何况顾庭风和宴清霜没吃晚饭,待肉烤好,招呼了两句就吃了,都是一群大老爷儿,也不需要矫情,自己动手。
不过光有肉也不行,几个青壮汉子聚在一起,怎么着也得喝点酒,更何况这上好的下酒菜都备齐了。
可顾庭风自从夫郎“身体不舒服”,就没喝了,家里自然也没打酒。
吴大壮就去把他阿爹一坛子酒全部抱了上来,整整十斤。
顾守礼几人顿时凑到一起喝酒划拳去了,还非得要拉上顾庭风一起。
顾庭风借口了几句,大家都装作没听见,还玩笑说他黏在夫郎身边,酒都不跟他们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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