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醉春楼重新开张,多数人都是奔着瞧热闹前来,看看传言中重金重造的醉春楼,是否有传说中那么吸引人。
然而,醉春楼果然没有让人们失望,重新装修过后的醉春楼,雕梁画栋,处处都是风情,宽大铺着红毯的舞台,用各色薄纱扎制成的精美彩灯,造型别致颜色亮丽的桌子和裹了棉垫的纱发椅,大堂中央一座小假山,假山虽小,却五脏俱全,山间小径,小歇凉亭,路上背着柴捆的人,骑马的侠客,上山进香的美丽娘子。。。假山下小桥流水,数尾红鲤鱼摇曳生姿,别提多精致,看得那些客人双眼发直。
每一处都显示着主人的用心和别具一格的设计。
姑娘们鱼贯而下,仪态万千,有小家碧玉型,风情无限型,玉环式,飞燕式,应有尽有,让爱好不同的男人们口水直流。
仅仅开业了三天,营业额已达数万金之多,这让帝都城里的青楼老板们个个眼红不已,纷纷上醉春楼取经,学习经验,抄袭装修风格。
醉春楼老鸨的卧房内,老鸨正毕躬毕敬的立在一旁,汇报着这些日子的营业状况。
“五姑娘,玉香楼和秋水阁都学着咱们的模样在装修,您看,要不要派人。。。”
“不用,由得他们去,无防”女声清脆有力,自信满满。
有些东西能学得去,有些东西却是他们一生都学不到的。
纱发软椅上斜靠着的人,却不是宋玉灵又是谁?
“五姑娘,这是这几日醉春楼的营业额,您瞧瞧、”说着,老鸨将账本递给了玉灵。
玉灵摆摆手,道:“陈妈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即然用了你,便是相信你,今后这些都不用给我看,你自已看着打点便好,该我那一份你帮我存入银钱庄,剩下的你自已看着,记住我的话,不要苛待醉春楼的任何一个人,只有喂饱了她们,她们才会拼尽全力为我们赚钱,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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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妈点头称是,她是醉春楼的老人儿了,深知醉春楼走到今天这一步,决不是单单因为迷情阁这么简单,大数原因还是因为报酬不均导致。
青楼女子也是人,她们沦为此也有许多迫不得已的原因,大多是为了钱,若是肯让她们满意,她们自然会使尽浑身解数为醉春楼赚钱,同时也是为自已赚钱。
然而,所有的青楼老板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在他们眼里,妓女就是他们赚钱的工具,跟本算不上是人,除了当红的几个头牌外,其它的女人动不动便受到非打即骂的待遇,何来厚待可言。
长此以往,人心冷去,身子便也渐凉,试问,有那个恩客愿意搂着一具冰冷似女尸的身体作乐?
旁人眼里,陈妈便是这醉春楼的老板,认识她的人都骂她装神秘,只有陈妈和少数几个贴心的人知道,醉春楼真正的幕后老板,是宋府的五小姐。
大荣庄派出去的人一直都没完成任务,守在府外数月之久,却再也不见当初赢他们八十万两雪花银的臭小子。。。
雪莫闻气急,恨得咬牙切齿,八十万两虽不是小数目,可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但他抠门成性,府库自然是只许进,不许出的,如今帝都城里新开了数家青楼和赌坊,生意都极好,这让他更是恼怒不已。
几次三番派了人去踢馆,都踢到了铁板,似乎有什么硬后台在暗中保护着。
现下是皇子夺权的关键时候,他不敢公然动用皇家力量,以免落人口实,毁了自已的前程,哼,且让他(她)得意几天,待他顺利被册封为太子,一定让这些挡他财路的家伙死无葬身之地。
宋府当家人,宋忆宗,此时正在府内拍桌子大吼大叫。
夫人姚青在一旁抹泪,一脸无奈。
宋玉华面无表情,清清淡淡的说:“爹爹,玉宝他自作孽,不可活,您又何必为他伤气伤身?”
宋玉珍白了宋玉华一眼,尖声道:“姐姐,你怎的说出这种话,玉宝可是咱们的亲弟弟,就算再怎么不是,那也是宋家的嫡孙。。。”
大宅衰败1
姚青连忙随着玉珍的话锋接上:“是啊老爷,再怎么说,玉宝也是宋家嫡孙,未来的宋府当家人,他还年轻,自然血气盛,冲动了些,何况,老爷当初不也是这般么?饶了他这一次吧。”
宋忆宗脸色一变,没错,这宝贝儿子果真是像极了他,小小年纪便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这不,在外头输了一大笔钱,外加两处宅子,还借了高利贷,刚刚放高利贷的人递了条来,说限三个时辰内送三十万两银子前去大荣庄,否则便剁了宋玉宝。
三十万两,三十万两啊!!
还当宋府是当初的宋府么?
还当宋府的库房有很多个三十万两么?
宋忆宗气得是捶胸顿足,这小子最近可败了不少家业,长此下去,宋家非破产不可。
“老爷,快带着银票去大荣庄吧,这,这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姚青恐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忙在一旁催促着宋忆宗。
宋忆宗跌坐进红木椅中,脸色腊黄,不是他不想救儿子,不是他舍不得出钱,只是,只是现下府库里跟本没有三十万两。
“夫人,不是为夫不肯救宝儿,只是,只是现在为夫拿不出这么多钱。”
姚青听闻,眼前只觉一黑,身形晃了几晃,一旁的玉华玉珍见状赶忙上前将母亲扶住。
姚青抚了抚额角,甩开姐妹二人的搀扶,冲到宋忆宗身边将他拉住,急切道:“老爷,你说什么?没有?堂堂宋府,竟然连三十万两都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