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扶着姚康安坐下,赶忙给丽纱使了个眼色“是啊,爹爹,她是女儿新添的丫鬟,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老爷磕头”
哎哟妈呀。。。她这辈子除了给观音菩萨磕过头,跟这老头磕,他也不怕折寿——心里这么想归想,该磕头,还是得磕。
“丽纱给老爷磕头,祝老爷步步高升,财源广进。”
老头原本想说她不够机灵,现在听她的祝词,立马将那机灵不机灵之说全都丢在了脑后,他生平最喜欢听的话就是有人祝他步步高升和财源广进,曾经他官职卑微之时,没人愿意奉承他,后来他官做到一品,奉承他的人越来越多,可却从没有人说过步步高升这种话,许是世人都觉着他官已经是大得不能再大了吧,可世人又怎能理解他的心思,无论你的官有多大,都总想着再大些,更大些。
“好好好,免礼免礼,你叫丽纱?”老头见她五官精致,可却生得一张黄脸,毁了这端端正正的五官呐。
“回老爷,奴俾确是叫丽纱”
“今后你和春桃可要好好伺候小姐,不许让小姐冷着饿着或闷着。”
“爹,丽纱做得菜可好吃了,爹爹午时留下一块吃饭吧,可好?”
老头慌忙摆手“不可不可,爹爹还有许多公务没处理,下次吧,现在来主要是问问你晚上进宫的装扮可准备好了?”
爱情是个什么玩意
老头慌忙摆手“不可不可,爹爹还有许多公务没处理,下次吧,现在来主要是问问你晚上进宫的装扮可准备好了?”
“爹爹,您放心好了,女儿绝对不让您丢脸。”
“行,爹爹有你这句话就放心了,你午饭后好好休息,看你现在的气色就不太好,许是昨晚高兴的没睡好吧”
凌霜羞答答的给老爹撒着娇,看得一旁的现纱好生心酸,她这一生,可从未在父亲面前撒过娇啊,真是好生羡慕。
老头笑眯眯的离开,临走前偷偷在女儿耳旁嘀咕了几句什么,这凌霜羞得是满面飞红,娇嗔着直说老爹讨厌。
春桃待老爷一走,急忙拉着小姐询问刚刚老爷偷偷说了什么,让小姐这般娇羞。
凌霜抿着嘴不说话,脸越来越红,连耳根都红了,丽纱试探的小声问“难道是要给小姐找婆家?”
丽纱这一说,那凌霜更羞得无地自容,她恨不得立即跳进地缝之中,可转念一想,反问道“丽纱,你怎么会知道?”
她这一反问,就证明丽纱猜得不错,丽纱笑道“奴俾一个下人怎会知道,不过是瞎猜罢了,奴俾年纪比你大了许多,曾经也经历过这些,所以。。。”
凌霜一听,眼前顿时一亮,说道“丽纱,你曾许也许过人家吗?”
“呃。。。这倒没有,只是有遇到过喜欢的男孩”心底浮上那尘封多年的记忆,高中时候,她同桌的男孩,那曾经风雨无阻的默默护送她上下学的同桌男孩,每天书本里偷夹着的情书,每天下午书桌里准时出现的各式小点心,当她决定做他的女朋友时,他却离开了,从她的生命里消失,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喜欢的男孩?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丽纱走到窗边,仰头看着天上的云朵,喃喃的说着,似在梦呓“一种心动的感觉,想时刻见到他,又怕见到他,见到他心跳会突然跳得很快,呼吸会突然变得很急促,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深深烙印在你的脑子里,你时刻都会想着他,念着他,只为了可以见他一面,便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若是突然他不见了,你的魂也会跟着丢了,如行尸走肉一般”
爱情是个什么玩意
她苦笑,高三那年,她过得可不就是行尸走肉的生活么,除了上课,她不与任何人交谈,只是呆呆的看着身边空着的课桌发呆,谁叫她,她也不理。
爸妈曾经一度以为她脑子出现了问题,甚至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可都不凑效,她的成绩却依然一直在学校明列前茅,谁都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就这样整整过了一年,她没有等到他,她开始恢复正常生活,可却将自已的心冰封,直到现在。
凌霜和春桃听得如痴如醉,世间真有这样的感觉么?真有能她们如此神魂颠倒的男子么?两个发春中的小丫头双颊潮红,在自已的脑海里勾画着心上人的模样。
时至傍晚,春桃和丽纱帮凌霜打点好衣裙和发髻,凌霜原本便长得娇俏可人,这样一打扮,确实少了从前的些许孩子气,多了几份小女儿的娇态。
令凌霜没想到的是,爹爹今儿不是只带她一个女儿前往,连四小姐也坐在马车上,原来四小姐今年已经满十六岁,也到了找婆家的年纪,更令她没想到的是,四妹凌雪也穿着淡紫长纱裙,和凌霜这件一模一样,凌雪也傻眼的看着凌霜的一身装扮,无语的丢了个不爽的眼神给站在马车外送行的娘亲,凌霜的紫纱裙多了层叠的腰带,显得更加俏丽,而凌雪却因为本身身材略胖,只能穿这种宽松的纱裙才行,这一优一劣立马显现,凌雪怎能不气?
宫门口轿子马车成排成队的堵着,大家伙都从这下车,步行入宫,姚康安因来得晚了些,马车被堵了个老远,无耐只得先行下车,领着二女一妻步行至宫门口。
凌霜凌雪两姐妹好奇的四处张望着,满世都是轿子和马车,也没看到行人,突然,身后又有马车驶来之声,姚康安回头一望,见是亲王府的旗号,心想赶紧装做没看见,却已来不及,子墨一身月牙色长衫,手持折扇,他潇洒的跳下马车,单手再将母亲扶下,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俊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