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朵朵飘
大伙都不依了,都说为什么一样的钱他们得不到一样的东西,店里一下就乱了起来,任凭子卿喊破喉咙他们也不肯静下来听解释。
一伙计见情况不对,赶忙冲到楼上将丽纱请了下来,丽纱一见店里像炸了锅一样,祸源还是从子墨那儿来的,气不打一处来,好家伙,只见她抄了铜盘和铁勺,匡匡匡的敲了三声,再来一声河东狮吼“静一静”
众人见能做主的老板出面了,这才静了下来。“各位客官,有什么事慢慢说啊”
人群中一个中年男人指着子墨的餐盘说道“老板你看,他三钱银子就能吃这么多菜,四荤两素三人份,我们呢?你们这太不公平了。”
丽纱看了子墨的餐盘一眼,扭头问伙计们“谁收的银子谁给的菜?”
伙计们指着凌霜,凌红着脸低头绞衣角,不吭声,事情很明显,这丫头。。。真不知该说她什么好,她放下铜盘铁勺走到子墨跟前,朝他没好气道“客官很抱歉,为您服务的这位姑娘是新来的,她尚不懂这儿的规距,给您添麻烦了,麻烦您补交一下饭钱,嗯。。。应该是一两银子。”
子墨哭笑不得,他从怀里摸出刚刚凌霜找给他的碎银子,只多不少,他递给丽纱“不用找了”
丽纱又递给身边的伙计,去称一下,将多的还给这位公子。
说完转身招呼大伙继续吃饭,她又转身上了楼。
子墨看着周围这些没话可说继续吃饭的人,心想,这叫什么事?他的菜比他们多,他们不高兴,非得弄得他和他们一样才高兴。。。。。。这种事他可从来没遇到过,从来都是别人争着抢着要将好处都让给他。
子卿咳了咳渐哑的喉咙,对子墨说道“麻烦你以后别来了,看看刚刚都乱成什么样了,真是个祸水呀。”
“祸,水?”子墨差点将刚刚放进嘴里的饭菜一口喷出来。
“是啊,丽纱说的,说你害了凌霜,是个祸水,指不定还害了许多我们不知道的女人,我认为很有道理,表示赞同。”
浮云朵朵飘
“瞎说什么呀,我祸害谁了?”
子卿指了指正时不时偷瞄这儿的凌霜“你看看,你看看,人家怎么说也是堂堂相府千金吧,为了你,都成什么样了。”
“这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他变成这样的,少给我乱扣帽子,吃饱了,明天再来”子墨扔下筷子气呼呼的离开,这叫什么事啊,好好的胃口一下就被搅没了,还说他是祸水?只听说过美丽的女人是祸水,还没听过有男人是祸水一说。
从此以后,子墨便是这麦当肯的常客,基本天天来,虽然丽纱依旧不理他,可他能明显感觉到她的态度没有从前那样冷漠,最起码不会因为他来了就跑上楼躲起来。
丽纱几次劝凌霜回府,她都拒绝,理由不用说,还不是为了能天天看一眼子墨,可她渐渐发现,子墨的目光只会在丽纱身上停留,他看着丽纱时的那种温柔,是她天天梦寐以求的,为什么?难道他喜欢丽纱?
不单凌霜发现了,子卿也发现了子墨的异常,所以近期他一看到子墨,心里就不爽,甚至在朝上给他出难题,尽量拖住他,让他找不到机会去麦当肯,可他没想到,不管子墨忙到多晚,他都一定会去到麦当肯,那怕没有饭吃了,他喝一碗水也行。
子卿这些天一直在捉摸,是不是该找个机会让子墨去到外地办差,可一想到俞王妃孤单的身影,他终是于心不忍。
子卿身边的侍卫每天都将他的行踪及做过的事儿转达给太后,太后每天细细听着,时而微笑,时而露出担优的神情。
侍卫退下后,她对身边的苏麽麽说“看来皇儿这次是认真的,真想见见这位丽纱姑娘”
“依奴俾看,皇上这次肯定是认真的,否则怎会如此上心于一间小小的饭馆,每天下朝后必去一趟,晚上回来还要赶夜批阅折子,清晨又要忙着上朝,只有爱的力量才能让一直养尊处优的皇上如此拼命。”--------
逼良为娼
太后点头“看来是这样没错,只是听侍卫们说这位丽纱姑娘对皇儿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到是与子墨的关系有些微妙,看来这事儿还不好办呢”
“太后,恕奴俾斗胆提一个建议”
“嗯,你说”
“奴俾是这样想的,太后不能再这样纵容皇上如此继续下去,早晚会将身体拖跨,不如您下一道密旨,让侍卫将丽纱姑娘偷偷请进宫中,您当面问问她愿不愿意嫁给皇上,做他的皇后,如果她愿意,便将她留在宫中准备大婚,了了皇上的心愿,如果她不愿意,便要求她离开京都,离皇上远远的,让皇上收收心,重新选一位女子做皇后。”
太后点点头,表示赞同苏麽麽的意见,喝了一口茶,她又道“那凌雪呢?”
“经过这么些天的观察,您也给他们做足了功夫,皇上明显对她无心,奴俾看不如将她送回相府吧,免得担误了人家。”
屏风后面一位端着参茶的女人气急败坏的转身而去。
第二天,凌雪被送回了相府,她将听到的谈话一一说给姚康安听,姚康安气急败坏,最近他的脾气差了很多,凌霜丢了,怎么也找不着,又不敢大张旗鼓的一家家民居去搜,怕丢了相府的脸面,只能暗访,却始终没有消息。
“爹,您要为女儿作主啊,现在全京都都传遍了女儿被太后招进宫之事,现在又被送回来,女儿将来怎么做人啊!”
姚康安双目一瞪,怒道“你还好意思说,这么好的机会,你都把握不住,你没脸做人,我还没脸做官呢,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