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手让众婢退下,转身倒了一杯茶递给子卿“在想什么?”
子卿仰头望她,也许告诉她,她说不定会有好主意。“有两件事,首先是关于子墨遇害的事,姚康确实有问题,派进府的十九个人,全都死于非命,并且没有拿到丝毫有力的证据。”
丽纱沉吟了一会,道“当初和子墨认识,便是在相府,他要进相府查关于他父亲之死的案子。
无奈的联姻
丽纱沉吟了一会,道“当初和子墨认识,便是在相府,他要进相府查关于他父亲之死的案子,而我要出府逃命,子墨认为俞敏江王爷之死和相府有着密切的关联,只可惜他没有证据,遇到当时正要逃命的我,我当时身无分文,无家可归,他便雇我入府做他的奸细,潜伏在相府之中,替他收集证据,我当时为那贪那锭大金元,便应了下来,只是没想到,相府的戒备之森严可以媲美皇宫,我跟本取不到任何证,甚至套不到半点口风,若是未经允许偷偷潜入不该潜入的地方,那便只有死路一条,相府之中明卫暗卫四处都是,那怕你武艺再高强,也乱不过那众多的高手之手。”
子卿恍然,难怪当初子墨总是有意无意的与姚康安做对,原来他一直怀疑三叔之死与姚康安有关。
丽纱又道“姚康安乃当朝的两朝元老,位高权重,想必他的附属官也不在少数”
子卿点头默认,丽纱又道“若是如此,这姚康安的野心怕是也大得很,依我看,先暗中调查俞亲王之死的案子,说不定从中能有什么发现,若俞亲王之死与姚康安有关,那么子墨的事情也极有可能就是他做的,那么,这种如此狼子野心之人,一日也是留不得。”
子卿听后释然,这果然是目前唯一可以继续的路,他赞赏的看着丽纱,丽纱连忙说道“少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着我,赶紧说第二件事。”
说到这儿,子卿那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再次拧起“嗯。。。是这样的,今天远在万里之万的感日国送来一折子,说,。。。嗯,说要送一名公主过来。。和亲。”他什么时候开始说话也会吞吞吐吐了?
丽纱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在紧张什么?他爱和谁和亲便和谁和亲,她不是早就想好了么,只要查清了子墨的死因,灭了原凶,她就离开这皇宫,过回她正常人的生活,她不是想好了么?
“你,应下了?”她问,她紧紧的盯着他,不知道自已在期待些什么。
无奈的联姻
“你,应下了?”她问,她紧紧的盯着他,不知道自已在期待些什么。
子卿垂下眸子,轻轻的点头,只是这轻轻的一点头,丽纱的心霎时时乱了,脑海里浮现那句话,自古帝王皆薄情,耳熟能详的一句话,她明明一直记在心里,却怎么忘了,难道她期待子卿是一个不一样的帝王吗?她苦笑。
“丽纱,你怪朕吗?”
丽纱转身,拾起刚刚放下的毛笔,在洗笔缸中洗着,她的手微抖,她必须找点事做,用以掩饰自已的慌乱。
“不怪,你是皇帝,三宫六院很正常,想娶多少就娶多少,我管着不,也不想管,你是你,我是我,只待子墨的案子一查完,我便离开这儿,永远”
子卿急得从椅上跳起,冲到她身边,板过她的肩“丽纱,你听朕解释,感日国的和亲并不是朕自愿,只是为了不起战乱,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你能谅解朕,朕发誓,除了你,朕谁都不爱,不管对方是公主还是什么,朕只爱,只要你。”
丽纱推开他,再一次的推开,是这样的决绝。“皇上,收起你的深情,这只会让我觉得你更虚伪,我们早晚是要分开的,你留着你的爱,你的真心,随便你给谁,我不在乎。”
她的冷漠伤了他的心,他怒道“不,朕不会让这一天到来,你今生都别想离开朕,你是朕的,一生都是”
看着疾步而出的子卿,丽纱脸上滑下两行清泪,落在她的手背,她抬手看着那泪,她哭了吗?为什么?
这夜,子卿没来牡丹宫,独自窝在御书房生闷气,这个女人,为何就不能如寻常女子一样,以君为天。
朕对她这样好,百般依她,她为何总想着离开,难道,难道他这么一个大活人,还是比不过已故的子墨?
不甘心呐,他不甘心呐!!
接连数日,子卿都不再踏入牡丹宫,其实他气已消,只是拉不下这个脸来,便一直这样疆着。
无奈的联姻
接连数日,子卿都不再踏入牡丹宫,其实他气已消,只是拉不下这个脸来,便一直这样疆着。
丽纱日日缩在书房画竹子,画了一张一张又一张,据说画竹子能净心,为何她的心总是不能宁静?
这夜,她睁着眼睛望着门口,不知自已在期待些什么,也不知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她想到了子墨,若他还在世,他们会如何?
这些日子,她睡得极不安稳,睡睡醒醒,她知道为什么,她告诉自已,后天形成的习惯,也是可以改掉的,只是需要时间罢了,她常常苦笑,时间,真是个厉害的玩意儿,它可以消灭一切有形无形的东西,它可以改变一切你原本认为不会改变的东西。
深夜,朦胧中,她似乎听到了些许声音,朦胧中,她似乎回到了那个温暖舒适的怀抱,在朦胧中,她沉沉睡去,安好无比。
晨起,她的身旁依旧空空,可她的身上有他的味道,她知道,他来过。
这天,她画出了最美的竹子。
子卿每晚都会来牡丹宫过夜,他和丽纱一样,不紧靠着对方,他们睡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