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纠结了老半天,她终于还是展开了这方白纸,一堆东倒西歪的字映入眼帘,她轻轻皱眉,谁这样没学问,写出这样的字。
写信之人是个女人,属名丽纱,莫非就是他经常夜间睡梦中常常念叨着的女人?就是他用生命在爱的女人?
她嫉妒的看着这张纸,若那嫉妒之火是为有形,此时这信纸怕已化成了灰尽。
床上的男人动了动,她机灵的将信纸塞入怀中,镇定的走到床边,柔声道“你醒了?”
他坐起,依旧是一袭月色长衫,那原本英俊完美的脸上新添了两条疤痕,却更显男人气概。
“紫衣,我睡了多久?”
“并没有多久,一个时辰左右”
他看了看窗台,又问“可有一只通体雪白颈脖处却有一圈灰毛的鸽子来过?”
紫衣温柔的摇头,表示没有看到什么鸽子。
他轻哦了一声,起床走到窗前,又吹起那悠悠的音管,丽纱,你可看见我的血书,你可知我尚在人间,你可依旧在等我。
此时已近十月,深秋凉意袭人,紫衣体贴的将一件外衫从他身后给他披上。
他停下吹音管的动作,身体些许疆硬的任由她为他加衣,对于紫衣,他是心有歉疚,可她想要的,他给不了。
灵鸽寻声而来
他停下吹音管的动作,身体些许疆硬的任由她为他加衣,对于紫衣,他是心有歉疚,可她想要的,他给不了。
“紫衣,谢谢你这些日子来的照顾,现在我伤也好的差不多,是该起程回国了。”
紫衣大急“此时你如何能回呢,大夫说你头部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如果赶路会很危险,现在你依然会动不动就犯晕,这样怎能让你回国,再说,你不是说你是被金月国皇帝所害吗?你如果回去,岂不是又要再遭他的毒手?”紫衣并不打算将刚刚信上的内容说出来,若是说出皇帝并不是害他之人,那他岂不是要更快的回到金月国。
他正欲再说执意回国之言,头部又是一阵巨痛,瞬间脑子一阵空白,他甚至不知道自已叫什么名字,看着眼前美丽的姑娘,他问,你是谁。
紫衣轻笑“你看,这样的你,怎么回去?”
紫衣扶他回床上躺下休息,过了一会儿,他的记忆又慢慢回来,看见自已又躺在了床上,问她是不是刚刚又犯了病。
紫衣点头,只说让他安心养伤,不再提其它。
这时,灵鸽觅食归来,因为它是灵鸽,所以它知道它还要帮主人带信,再等待另一位主人召唤。
他见到灵鸽,那种狂喜,是紫衣从未见过的。
他冲到窗旁抓起灵鸽,却发现竹筒之中空无一物。
丽纱看到他的血书了吗?灵鸽一定是将血书送到,然后取了回信它才会来,否则它不可能空着筒子就来。
难道是灵鸽在路上将回信丢失?还是跟本那血书也丢失了呢?重重疑问,只恨那灵鸽不能开口说人话。
正想着,他又是一阵头晕,紫衣扶他坐下,柔声道“无论如何,你回一封信吧,你来说,我来写,如何?”
他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他想说的话并不多,只是让丽纱等他,他一定会来救她出宫。
紫衣忍下心中的酸楚,笑盈盈将写好的书信递给他瞧,他点头,紫衣回身背对着他,迅速将刚刚写好的信塞到一叠白纸之下,将一张白纸叠了装进了灵鸽的竹筒之内,再将它放飞。
我要让他失忆
紫衣忍下心中的酸楚,笑盈盈将写好的书信递给他瞧,他点头,紫衣回身背对着他,迅速将刚刚写好的信塞到一叠白纸之下,将一张白纸叠了装进了灵鸽的竹筒之内,再将它放飞。
他自是没有察觉她的小动作,只是觉得头痛得厉害,在紫衣的劝说下,他又躺回床上休息。
紫衣心事重重端着文房四宝离开,回到自已寝房,抽了那刚刚写好的字条,看了一遍又一遍,虽说是短短数语,可却蕴含着一片深情,不成,她不能让他离开,若是离开,怕是再也不会回来,她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传了大夫,大夫告诉她子墨的病渐渐在好转,加以调理,不出一个月,定能康复。
她却问,有没有办法让他从短暂的失忆变成长期的失忆。
大夫有些吃惊,不知大小姐这是搞什么鬼。
不过看她挺认真的模样,他还是说了“有是有这种药,可以造成失忆,但不可能永远失忆,终有一天他会重新拾忆。”
“能保持多久?”
大夫沉吟了一下,又道“这个也不好说,主要看个人的体质,但也有些人,一生不在他面前提起从前的记忆,他也有可能一生都不会拾忆。”
紫衣不得不赌一把,不论如何,她都不能失去他,俞子墨,他的命是她向紫衣所救,他就是她的,一生都是。
她吩咐大夫立刻去准备草药,自已将府里所有的奴婢下人都召了过来,好好吩咐了一番。
这是将军府,她是大小姐,将军膝下无子,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宝贝得不得了,尤其是自从夫人离世后,更是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都与她摘将下来,只可惜他是长青国镇北大将军,长年出征在外,并没有多少时间陪她,更没功夫管教她,所以,她便养成了这种脾气,只要是她想得到的,就必须得到,不惜任何代价,在府中她说一,没有人敢说二,将军不在,她就是老大,将军不在的时候真是太多了,府中上下早就将她当成了女主人,尽管她年纪不大。
从此他叫洪绍
子墨喝下紫衣给他熬制的汤药,再次醒来时,脑子里只是一片空白,我是谁,我叫什么,这是那儿,他通通不知,可他的脑子里,总有那么一个身影,很模糊,只要这个身影一出现,他的心就隐隐作痛,这是个女人,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