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围看客一副玩味的神情,觉着自己的面子实在罩不住。
那男子恼羞成怒,提着手中的折扇就要朝夏檀儿劈下。
夏檀儿顺势抓住男子的手臂,一个过肩摔,狠狠的将人砸在地上,身下的青石板瞬间碎的四分五裂。
她不理那男子的哀嚎,一脚狠狠踩在了男子腹部之上。
身子站的笔挺,双手背在身后无所畏惧的看向众人,任这从窗轩攻进来的秋风,肆意吹拂着发梢。
“首先,皇上赐婚在前本宫才是名正言顺的晋王妃。”
“其次,温墨情与晋王暗通款曲,成婚当日已怀有两月身孕,试问你们究竟是谁抢了谁的夫婿!”
“最后,辱骂晋王妃该当何罪!”
“今日只是小小惩戒,日后再让本宫听到此等言论命诛当场!”
四周百姓再不敢围观,一个个吓得缩回了脑袋,那双从几日起就盯着夏檀儿的眼睛勾起一道笑意,随即消失在人群之中。
待这些旁观之人散去。
夏檀儿松开脚,蹲下身子看向躺地不起的男子。
男子清咳一声,竟从嘴角缓缓的流出鲜血。
他连撑起身子的力气都消失殆尽,只能看着夏檀儿在一旁笑的肆意张扬。
“本宫怜悯,提醒你一句,叫你家人抬你去找大夫,再晚一些恐怕有性命之忧。”
“当然,你若是肯出黄金千两,本宫倒是愿意出手治好你的肺痨。”
“她怎知晓我患了肺痨。”
男子心中吃惊,看向夏檀儿的眼中竟升起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希望。
他已经藏的这么好,竟被夏檀儿一眼看了出来。
莫非夏檀儿当真会医术,且医术高明。
“肺痨!”
躲在柜台后面的掌柜的一听,吓得当即捂住了嘴。
东陵国内,因肺痨丧命的百姓比比皆是,一旦患了肺痨,活不过两年。自古至今,还未有人能治愈。
方才他同这位公子靠的这么近,该不会,该不会自己也患上了肺痨。
心中害怕至极。
掌柜的跑跪到夏檀儿的跟前,对着夏檀儿猛嗑响头。
“王妃,王妃,恳请王妃为草民诊断,看草民是否也患了肺痨。”
既然没有出言维护制止,那也是个帮凶。
倘若换成这个朝代的女子,定因羞愧自寻短见以证清白。
夏檀儿对此刻朝着她不停磕头的掌柜的,没有半点好感。
当初不相救,那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按着道德要求她顺手救人。
夏檀儿回起话来,公事公办没有半点柔情。
“要医治,可以啊,人命不分贵贱,诊费照旧是黄金千两。你若是出的起这价格,我也会给你看。“
说罢,夏檀儿低头看向宋凌程。
“这位公子,你考虑的如何?”
“你当真有此能耐?”
宋凌程不信。
夏檀儿也懒得自证,只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任宋凌程打量。
走投无路有性命之忧的是他,又不是自己,他爱信不信。
两人无声对峙
没一会,
宋凌程剧烈咳嗽,喉咙中的血不停的往外咳出。
那掌柜的吓得连忙捂住口鼻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