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来的人是敌是友,他们并不清楚。
见太子坚持,孟锦月只能妥协。
“好,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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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是我。”
一道熟悉的声音,是谢青枝。
孟锦月有些意外。
“阿枝!你怎么会来?”
比起上次见面,这次谢青枝瘦了许多,整个人也肉眼可见的憔悴。
显然谢云晔的离世叫她经受巨大的打击。
孟锦月望向谢青枝的时候,谢青枝也在看她。
她看到孟锦月紧紧攥着太子的衣袖,两人靠的很近。
谢青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又有些释然。
她为哥哥难受,可又觉得现在如今这样很好。
若是杳杳没忘记哥哥,此刻只怕和自己一样痛苦。
太子面色冷凝,“你偷偷过来若叫人知晓,你该如何?”
好友唯一的亲妹妹,太子自然希望她平安。
太子天生就不怒自威,尤其是此刻板着脸说话,更是会叫人不自觉害怕。
“我,我……”
谢青枝一害怕就容易结巴。
“殿下,你醒了!”
见到太子意识清醒过来,孟锦月立刻破涕为笑。
她一把抹掉脸上的泪:“殿下,我担心死了,殿下以后不要这样吓我。”
太子莫名心有些软,好似柔软的棉花扫过一般。
“好。”他应了一声。
“殿下我们继续涂药。”
太子身体再次紧绷。
“殿下又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吗?”
察觉到太子的排斥,孟锦月声音中再次带起哭腔。
太子第一次体会到这般无奈的滋味。
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抵抗她的眼泪,就如同多年前,他没能抵抗热情的谢云晔一般。
对他好的人太少,每一个对他来说都弥足珍贵,他该珍惜。
“好。”
她照顾他已经足够辛苦,就当是为了不给她添麻烦,就僭越这一次,日后不会了。
可他不知道,一次妥协便会次次妥协。
孟锦月吸了吸鼻子,抹掉眼泪:“这才对嘛。”
平平无奇的一场涂药,对太子来说却异常煎熬。
好不容易熬到涂药结束,太子心中竟狠狠松了一口气。
“殿下既然醒了,那我去打水给殿下泡脚,泡完脚再给殿下按摩,是那个老大夫走之前叮嘱我的。”
似乎是预料到太子会抗拒,孟锦月一把按住太子的腿:“殿下不许反对,也不能任性!”
说完孟锦月便快速小跑出去。
“慢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