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处皱巴巴的皮肤还有那触目惊心的伤疤呈现在陆时砚面前。
陆时砚的手骤停,无比痛惜地看着姜眠:“你胳膊上是……”
姜眠的每一根羞耻神经都在燃烧着,让她火辣辣的疼。
“别看了,滚开!”
姜眠一脚蹬开陆时砚的身子,迅将睡衣拨了上去。
陆时砚满脸错愕,自觉地从床上翻了下来。
“姜眠,你胳膊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姜眠目光如利刃:“被人用烟头烫的,永远没法愈合了。”
“是谁?”陆时砚原本幽深的眼眸染上了如同鬼魅般的红。
“我的狱友。”姜眠嘴角扯出了一抹荒凉的笑,瞳孔半点光彩没有,仿佛活骸骨。
陆时砚的心脏楸痛,眸子里流露出无限的疼惜。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没有资格心疼我!当初不就是你亲手送我进的监狱吗?我受尽狱友的凌辱,这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姜眠被陆时砚的眼神刺痛。
“我……我不知道他们会那样对你。”陆时砚心情烦躁,拨弄了两下头道。
“不知道!你一句不知道就能抹平你犯下的罪孽,你带给我的伤害吗?
滚出去!陆时砚,你给我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姜眠胸腔中怒气翻涌,宛若快要爆炸的高压锅。
“姜眠,你听我说。我真的不知道……
你当时受了这么多虐待,为什么不叫狱警呢?”陆时砚慌乱地说道。
“滚!滚出去!”姜眠声音凄厉地叫着。
连带而来的是一个枕头,陆时砚连忙接住了枕头,迅安放在了床上。
砰的一声,一个铁质的闹钟砸到了陆时砚的脑门上,然后滚到了地上。
“出去!陆时砚——出去!”姜眠抓着自己的头,神情激动地叫道。
陆时砚无可奈何,看了一眼躺在床头上神情疯癫的姜眠,突然觉得对方是如此的陌生。
陆时砚带上门,姜眠安静了下来。
姜眠双手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用力的哭着,似乎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出去。
她的伤疤被陆时砚看到了。羞愧感碾磨着她的整个身心。
曾几何时,她的肌肤是那样的瓷白如玉。
现在却是有了缺口。
连她自己都嫌弃自己,她讨厌看到那种痛惜抑或者怜悯的目光。
陆时砚在书房待了一宿,一整夜都没有合眼,烟头摆满了整个烟灰缸。
次日
露西刚起床就接到了陆时砚的电话。
“露西,今天下午有空喝杯咖啡吗?”陆时砚的嗓音低沉嘶哑。
“好啊!”露西无比兴奋地答应了。看来陆时砚还是被自己迷倒了。
我就说天底下但凡是长了眼睛的男人都不会选择姜眠而放弃她。
挂断电话,露西兴奋地在床上蹦跶了一会。脑海中已经自动浮现自己穿着婚纱成为陆太太的画面了。
露西下床后,拉开衣柜,看着琳琅满目的高定礼服:“穿哪件好?感觉哪一件都不够隆重。”
露西看了犹豫了半天还是关上了衣柜门。
见帝都九爷还是要再买一件新衣服比较好。
露西迅给小姐妹消息约购物然后蹬蹬跑下了楼梯。
“妈!九爷看上我了。他约我喝咖啡呢!这一次我可是给你钓了一个金龟婿,你看我厉不厉害?”露西冲着在厨房做早餐的妈妈炫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