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杜牧之脸色变了变,“若过不了祖母那关,我何时才能名正言顺的娶你过门?”
“不过一年而已,我还不信靠不死…”
见杜牧之脸色有些发黑,谢玲珑意识到说错了话,赶忙改口,“我是说…日久见人心,你奶奶早晚会知道我的好,哎呀行了行了,你快去吧。”
谢玲珑推着杜牧之转过身去,不住叮嘱,“不过牧之哥,我得提醒你,你可不能看姜青芷长得好看就对她动心思,她可不是你能驾驭的,一年以后,立马让她收拾收拾滚蛋,留下绝对是个祸害。”
杜牧之敛起眉,“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也跟你发过誓了,难道非要我今日便把和离书给她送去你才安心?”
“那最好了。”
杜牧之无奈摇了摇头,没再应声,迈步离开了翠竹苑。
片刻之后,他重新来到幽莲庭苑前。
两名小丫鬟见杜牧之走来,连忙福身施礼。
“奴婢给大爷请安。”
杜牧之没有应声,负手而行。
忽然,他脚步一顿,本已经踏进了庭院,但微一犹豫,转瞬又退了回来。
想起方才东花厅里的事,他顿时又觉得耳根子有些发烫。
谢玲珑这么一闹,让他在姜青芷面前算是落足了脸面。
这会儿竟生出一种羞于踏进庭院的感觉。
想了想,他吩咐道,“去请少夫人出来。”
两名婢子暗暗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
刚刚她们还在猜测,新来的少夫人究竟能多不受宠,这便立马有了答案。
少将军竟然连她的院子都不愿意进。
香莲愈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还好没有站队少夫人,不然以后得遭老罪了。
她不敢怠慢,连忙应了一声,“奴婢这就去通禀。”
说完,她快步朝姜青芷卧房行去。
此时姜青芷正在房中饮茶,耳边是喜竹不住地喋喋不休。
“小姐,您还能沉得住气啊?到底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姜青芷没有抬眼,目光一直落在手中的茶盏上。
盏中的花茶汤色柔和,呈现出淡雅的玛瑙色,清甜诱人的香气缠绵着她的眉眼,仿佛整个人都沁在其中。
她越沉稳,喜竹便显得越是焦躁担忧。
“您是说过,不在乎得不得宠,也没指望姑爷什么,可那小狐媚子都打上门了,小姐您还要惯着她?
“您才是明媒正娶的将军府少夫人啊,她一个小妾凭什么压在您头上?”
“现在这院子里,连个下人都敢对小姐不敬,再这么下去,我看要不了几天她们就敢上房揭瓦了!
“不惩治惩治她们,我都替小姐咽不下这口气!”
喜竹满眼的忿忿不平,不知想到了什么,跟着又一脸委屈,“按理说,院子里当值的丫鬟都该是自己人,最不济,那门子也不能让外人做去。
“这都怪老爷,姜家才刚到司州,家业都还没置办多少,就把小姐您匆匆忙忙嫁了过来,连那几十抬嫁妆都是连夜凑得,更别说陪嫁几个能粗使的下人了,不然小姐也不至于孤家寡人,平白受他杜家这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