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笑着问:“将军心里的人是谁?她有我好吗?有我这么喜欢将军……的身体吗?”
她朝裴獗的喉头吹口气。
然后满意地看着他,喉结重重地滚动,又想发疯又要克制的样子,兴味更重。
“好,将军不说便不说了。”
她闭上眼睛,将裴獗的手搭在自己腰上,“将军可以把我当成是心里的人,我不介意。”
他是个工具人,自己是个活死人。冯蕴真不介意。如果因此让冷静的大将军失控,那也是成就。
“滚!”裴獗突然开口。
不是很凶狠的。
而是她熟悉的那种冷静、平淡,高高在上的嫌弃。
果然刺激到他了?
冯蕴满眼的盼望没有得到火热的回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她像个没有心的怪物,贴上去,恨不得将大将军满身的热血浇得冰凉。
“将军不如再认真思量片刻?”
空气凝滞一瞬,微微低下头,看了眼身前的女郎,裴獗黑眸里好似酝酿着狂风暴雨。
“出去!”
冯蕴故作惊吓般抬头,看着他冷漠的,好似万年不化的冰眸,慢慢地退开,欠身揖礼。
“冯氏女告辞。”
她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去。
帘子拉开、落下,发出重重的闷响。
待四周归为寂静,裴獗才转过头来,将目光落在食案上。
他的吃食里有一盅鸭肉汤,里头煮着几根青菜,闻上去鲜美,可半片鸭肉都没有,全被人捞出去了。
就放在温行溯的面前。
—
冯蕴出来找到敖七,笑盈盈就离营而去。
她没有被拒绝的羞恼,只知道自己又逃过了一劫。
有哪个男子不想女郎是因为痴恋他、爱慕他,才愿意许身给他呢?哪怕他不爱这个女郎,心理也是一样。
她句句愿意,却句句都让裴大将军难堪。
裴将军的骄傲,不允许他如此……
只要她时不时地卖个乖求个情,再真心实意地劝说温行溯投降,想必可以暂时保住大兄的性命……
裴獗重才。
若大兄愿意留下,冯蕴倒是很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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