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此次诏令的影响才刚刚开始。
沛县赵府,吕公携带其长子再次登门。他们与萧家,三家一起共同出资,在拍卖会上拍下了附近衣饰的区域权。
最近几天,三家正商谈衣铺的选址与其他开业事项。
吕公此次前来,却不是为了衣铺,而是刚刚下达的诏令。
吕公:“赵公,可曾听说了此次诏令?”
“自然,陛下心怀天下万民,与民同贺,大善。”
赵公捋了捋渐渐长成的胡须,笑着回道:“莫非吕公此来,是因诏令上的豆芽、豆腐等物?”
“是极,瞒不过赵公。”吕公饮尽杯中茶汤,莫小瞧了这杯茶,入口清香,苦中带甜,是咸阳才有的上好之物。
小小一杯茶,带出赵公家深厚的底蕴。
自从上次咸阳一行,吕公大受震撼,特别是跟他们一起的萧何小儿,竟然被赵公引荐至治栗内史府上,直接留任内史舍人,他们还未回返,那萧何就已经登入朝议大殿参与朝议。
这一切,无不让众人震惊,特别是有成年孩儿了的吕公,更是想搭上赵公这条大腿。
没见那萧家自从萧何入朝后,渐渐端起架子,竟然有种不再与商贾来往的感觉。
吕公暗衬:“也不知那萧何因何入了赵公的眼,如果能打听到,家中泽儿、释之,或许也能因此入仕。”
“你可是想与某一起,办一家食肆?”
赵公的问询声在吕公耳中响起,他赶紧收敛心神,顺势退出大儿,“是也,这还是犬子想出的法子,泽儿,还不与赵公言明。”
“是,父亲。”
吕泽向赵公一礼,开始细述他的想法:“赵公,小子此前在咸阳闲逛,现许多之前未曾见过的吃食,便让小侍暗中打听,许些银钱,学了回来,想着以此在沛县内办一食肆,定然大受欢迎。”
他说着,还从袖中取出一份纸张,上面详细写明了各种吃食的做法,成本与收益。
赵公接过这份计划书,看向吕泽,面露满意,点头赞赏的说道:“贤侄心细,甚好。”
吕公心中暗喜,成了。
与赵府不远处的萧府内,一名小侍匆匆走入内殿,“老爷,吕公带着吕泽去了赵公府上,到至今未归。”
内殿上坐着的几位萧家族老,并不见着急,“无事,退下吧。”
等那小侍退走,另一位老者出声,“三兄,可要阻止?”
“不用,我们萧家已经占据先手,只管在族中挑选些得用人手,送至咸阳,帮助何儿尽快稳住跟脚,才是正事。”
“是。”其他几人尽皆点头,默默盘算着家中小儿,哪个更为合适。
像沛县这些离咸阳较近的商贾们已经回返,其他参与拍卖会的相距较远的车队,却依旧行驶在路上,但这一点也没影响他们得知诏令的度。
红衣少年他们一行已经行程过半,“这次减税,包括我们吗?”
“想来应该也是包括的,天下庶民尽含其中,我们当然也在其列。”
“那真是太好了。”
没等红衣少年他们欢呼,车驾内的须老人叫寻他们走到近前。
“幺儿,你们去前面探路,找块地方扎营,今天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