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竖子安敢!”
庭院深深,古朴厚重的书房内。
一位垂暮之年的老人,听到下侍从的汇报,直接大喝出声,“他这是要掘我贵族之根!士大夫的荣耀将一去不复返!可恶,可恶!”
另有一道老者的声音传出:“赵政他想做什么!而立之年的小儿,就敢动我文脉根基,可恨!”
“我们应该怎么做,老祖,这次不止是笔墨纸砚,书籍一旦放开,天下万民都可读书,那我们的书,可就不贵不尊了!”
房内众人,皆面露焦急,恨不能立刻打上朝议殿,质问嬴政。
房屋正中央,端坐的鸡皮鹤的老者,挥手打断了几人的争论,沉声下令。
“通知其他几家,联纵在一起,据不献书,我就看那赵氏小儿能网罗多少浅薄书籍,不过是徒惹笑话罢了。”
“是。”侍从领命退下,急忙安排邮人到各郡传信。
屋内众人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开始细声讨论起接下来的行动。
屋檐下,鸟雀叽叽喳喳的叫着,忽得张开翅膀,向远处飞去。
宣政台上,县令已经稳住激动的心情,继续宣读。
月报第二部分,书写着近日大秦各处的消息,边境打退敌人奇袭;巴蜀郡新现一种吃食;三川郡旱情缓解等喜报。
听到这里的众人无不感觉大秦正在蒸蒸日上,越繁盛。
第三部分就比较有意思了,通篇都是白话文,以一个老农的视角讲述了他如何按照朝廷教给的养猪之法养猪,自己又是怎么现的猪崽喜欢的草料等事,听得台下众人哈哈大笑,又在暗中记下老农说的草料、清扫等注意事项。
“博文论台”里的文章较为高深,只有极个别夫子、学生听得津津有味。
法家、儒家在上各自陈述自家精髓,又有黄老之学融合贯通,让底下的文人大有醍醐灌顶之感。
宣读完这几章文章,台下群众只以为要结束了,正准备回家,就看到台上的县令大人,翻过月报,轻咳一声,面色格外严肃的继续宣讲。
“咳咳,接下来,是放松时间,以下所写皆为杜撰,大家勿要当真。”
县令展开月报,耳际红,面色局促的开始。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村口草屋内,新婚的大壮正拉扯着新妇的衣裳,“草儿,夜深了,我们快些安寝吧。”
新妇只做不依。双方拉扯间,门外狗叫声突起,草屋的大门被踢开,一队蓝眼黄的白皮壮汉涌入屋内……
县令脸上的红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紧张的神情,台下人群也陆续噤声,认真的听着宣政台上的朗诵声。
“大壮到底有没有被人救活?小草又被带至何方?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台下听得正起劲的人群,听到这里登时急了,纷纷高喊:
“什么意思没了?”
“县令大人,后面还说了什么?快快讲来。”
“真的有蓝颜黄白皮的大汉吗,县令?”
县令急忙安抚民众,“大家不要着急,月报上说了,此文在月报连载,下月新报出来就有后续了。”
“还要等他一旬,辣个能等得急哦,老汉今晚都要睡不着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