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伸手圈住她的腰,把脸埋在了际,喃喃地说:“伊楠,让我为你做点什么。”
听到他这样的话,伊楠的心还是禁不住颤抖了一直,即使他爱她,也无法改变什么。
难道,她希望他为自已改变吗?
不!她从一开始就明白,他给不了承诺,她也要不起。
她转身,眼里不再感满哀伤,平静如水,“给我点时间,我会做好离开你的准备你放”
还没说完,唇就已经被他用国封缄住。
他发狠地吸吮,掺杂着疼痛与不舍,竟然还有一些不可理喻的恼恨--原来她跟他一样理智!
既然都有理智,为什么还要开始?
这样的开始,如何才能风平浪静地停下?!
夜半,伊楠蓦地醒来,梁钟鸣已不在身边。
月光透过没有拉严的窗帘洒进房间,形成一道银白的阶梯。一切仿佛就此静止。
脑子开始活跃起来,她失眠了。
她真的有这么潇洒吗?真的不在乎跟梁钟鸣的将来吗?
他们的断裂的交点会在哪里?如果那一天到来,她是否有力量去承受?
她突然发现,原来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她要的,其实更多。
流下的眼泪和月光一样皎洁冰冷,她孤寂地缩在床上,象被人抽空了灵魂的一具行尸走肉。
谁能拯救自已?
65
一杯上好的龙井轻轻搁在伊楠面前,她抬起头,正对上冯奕高深莫测的眼睛,耳边是梁钟鸣沉稳的声音,仿佛遇见的只是多年前的老友,语气温各又不失距离,“我还是第一次来j市,这
里不错,四季分明,风景也好,很适合生活。”
伊楠的心悸已经在适才的几步路和刚开初的黯然里得到缓解,她曾经以为再见面时自已会失控,事实证明,那只是小说里才有的情节,她的定力远大于自已的期望,啜一口龙井,她低头笑
笑,若有所思地问:“是么?投资这么大一家酒店都不需要亲自过来察看一下的吗?”
她的目光毫不避讳地从梁钟鸣脸上又滑到冯奕脸上,含笑的眼眸中折射出一道嘲讽的冷光。冯奕端坐在梁钟鸣身旁,一贯矜持有度的的面庞掩不住一丝忧虑,那表情看的伊楠想发笑,却又
怎么也笑不出来。
冯奕在她的目光中干咳一声,询问地望着梁钟鸣,低声道:“我先出去一下,一会儿再过来。”
梁钟鸣点点头。
走到门口,他又忍不住转身,望望梁钟鸣,再望望伊楠,欲言又止,他当然清楚,站在自已的立场,其实说什么都不合适,于是干脆开门离去。
房间里只剩了两人,于是气氛却丝毫没有松懈的征兆。
梁钟鸣抬手持了面前的瓷杯,呷上一口,似在稳定心神,又轻劝咳了一声道:“你别怪冯奕,是我不让他告诉你。”
伊楠望着他,恍若梦中,时间果然是一部残酷的机器,可以将从前那些惊心动魄的痕迹都抹着一干二净,她又何曾料到过,有生之年,自已还能跟梁钟鸣这样心平气和地相对而坐。
“这么说,之前我看到的都不是幻影了。”她喃喃自语,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梁钟鸣端着杯子的手顿住,伊楠牢牢叮嘱他的眼睛,“你早就见过我,是吗?”
他的眼中一如从前那般风平浪静,象静谧难测的海,在伊楠执着的凝眸下,似有风过,终于搅起些许波澜,他倏然转开脸去,嘴角噙着一丝涩涩的笑,“伊楠,我老了,人年纪一大,就不
大能忘记过去的事情。”
伊楠低下头,似水年华在这句话蹉叹中从心头流淌过去,她眼角有了些湿意。
梁钟鸣看着她,“我的确见过你几次,但我不想打扰你,更不想影响到你的生活,所以我让冯奕保密。”
伊楠深吸了口气,不去细想他话语里的深层含意,她没有足够的承受力,她急需要转换话题。
“我听志远的意思,云玺其实太是远大收购的,对吗?”
“不是。”梁钟鸣摇头,“不过,要说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尽然。”
对面的伊楠静静地听着,眼里还是流露出少许关切,那不加掩饰的神色将梁钟鸣带回从前的时光,他需要提防所有人,唯心史观独在她面前,他完全不设防,这样的领悟在他心上勾起了久
违的酸楚。
他起身,走到窗前,眺向窗外极佳的东湖景致,继续述说:“远大只是许氏的实业部分,许氏作为互通基金的大股东,还在做着许多其他方面的投资,只是不再参与到实际的经营中去,酒
店也是许氏投资的项目之一,是许董上任后的一个杰作。”
“许董?”伊楠困惑地重复着这个称呼,“这些酒店跟您有关系吗?”为什么会交给冯奕搭理?
梁钟鸣凭窗回眸,朝她柔和地笑了笑,“对,许志远董事长。”他缓慢地吐出这串令伊楠有些陌生的称呼,无波的语气里听不出愤怒还是惆怅,又将目光转向远处,”酒店收购以互通的名
义进行,但互通不需要一分钱出来,以其名号及管理模式投资入股,而在实际的资金投入中,”他停顿片刻,还是说道:“由我跟许氏按比例出资,志远入董事长,冯奕也是他聘请来的。”
伊楠喃喃道:“这么说,您也是云玺的股东之一?”
“可以这样讲。酒店业具体的经营不用我直接介入,但志进承诺,五年后整个酒店集团都将归到我个人名下,作为--我放弃远大董事长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