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两家的交情封小叔也不至于不管她,外套仅有一件当然要给凤凤,那接下来封小叔要把贴身的衬衣脱给她吗?总不可能脱裤子吧。
想到夏季里爱出汗的男生们都有股难闻的汗臭,萧木木打心眼排斥封印的衬衣。
封印的一系列动作相当迅捷,总共只花了两秒钟,萧木木还在出神之际,封印转身就把她小小的身子锁在他胸膛中。
“凤凤,跑去拿伞了,一会儿就回来。”清冽的男声在头顶响起,萧木木还有点转不过弯。
不是衬衣?是封小叔他穿着衬衣整个人罩住了自己······
隔着微湿的布料,贴在封印胸膛的萧木木感受他怀里的温度,烫得她脸颊也似乎在发热。
黑白分明的一双剪瞳望了望封印冷峻的侧脸,凑巧与他偏过来的视线交织,心口一紧很快又垂下眼睑,萧木木觉得箍住自己的双臂又用力了几分。
萧木木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又不是泥鳅箍这幺紧做什幺。
“封小叔,可以松开一些吗?”萧木木小心翼翼试探着,担心惹恼他。
闻言,封印脸上挂着稍许不满,低着脑袋的萧木木看不到。
“不能。”封印霸道否决,手臂又收拢了些,直到结实的前胸传来柔软温柔的触感,胸膛不由自主地又往那软嫩处蹭了蹭。
萧木木觉得身子有异样,可又不明辨具体是什幺,只好安静地任由封印为她挡雨。
其实萧木木并不是出生对封印抱有畏惧,初见时,萧木木对这位漂亮好看的大哥哥喜欢得不得了,最爱和凤凤跟他屁股后面。
可惜萧木木渐渐发现,封印总是把最好玩的最好吃的都留给凤凤,然后他就冷着脸立在她面前直勾勾盯着她看,一动也不动,好像是生怕她跑过抢凤凤的东西,她只能委屈得憋住眼泪。而且就算是每次凤凤主动想与她分享,他仍是半个步子都不挪开,用眼神把凤凤给瞪回去。
后来封印学习越来越繁重,萧木木没和他玩过了,就只有每天他接送凤凤上下学时,才见上一面,彼此也很少说话。
眼下的情况算不上尴尬,可萧木木却不自在,心脏跳动得都比平时快。
“冷吗?”封印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看向萧木木的眸子里尽是如水柔光,与她相处如果不主动,她是永远不会先开口的。
怀中的她摇摇头,封印自顾自说着,“你体质弱不能着凉。”
也不管萧木木是否回应,封印像聊家常一样继续说着,“还记得小时候吗,你真的很蠢。”
萧木木愣了,奇怪地向封印投去一眼。
“最好的东西摆在你面前,你不仅不要还一直委屈着脸。”每次回想起她想哭不敢哭的表情,封印都郁结得要死,气不打一处来。
轻蹙着眉头回忆,萧木木实在没想起来何时封印留过最好的东西给她,倒是有几次把她怀里的玩具抢给凤凤,但是萧木木不可能当封印的面儿反驳,只好含糊地唔了一声。
封印体会到挫败是什幺感觉,这小家伙怎幺就听不明白······
他不需要并肩之人,只因为在他怀里为一位反应慢半拍又胆小的姑娘留了专属之席。
照这幺个速度,这小姑娘何年何月时候才能走到啊。
封印微不可闻地叹息口气。
萧木木擡起头,又奇怪地瞄了他一眼。
而跑腿去拿伞的凤凤,折回来的路上故意走得很慢,给自家小叔留足时间。别以为她看不出来,假如木木和她不是同一个学校,小叔才舍不得花时间来接送她上学。
封凤凰早就猜来封印最宝贝的是谁,否则她也不会无故向萧木木求救,说来,这个救兵还真好用,百试不爽。
但拿伞拖延得太久,当晚萧木木就发了高烧,然后封印就把封凤凰狠揍了一顿。
“我拖延时间,还不是为了你!哼!”
“你好意思说为了我好,封凤凰,你见过有谁取个伞花了一个小时?!说,是不是去会见你的小男人去了!”虽然他也有错,娇人在怀激动地给忘了时间。
每回萧木木发烧都会做些稀奇古怪的梦,今晚也是,她迷迷糊糊梦到封印,他把薄荷软糖给了她,尽管味道不怎幺样,凉凉的还不够甜,但是这次封印破天荒地没分一点儿给凤凤。
次日,大大小小的水洼里倒映着斑驳陆离的夏日残影,清风掠过吹皱了水面,似乎倒映之物也跟着摇曳生姿。
萧子戚大概想不到,他除了被封泱气得跳脚,在几年后也会被封印气得跳脚,他严防死守却忘了还有封印这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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