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监曹安却是焦急的侍立在一旁,不敢出言相劝。如此放纵自己的慕容舜,却是比那素日沉湎于女人花丛之间的皇帝更为可怕。
“婉儿。”慕容舜迷迷糊糊的唤道,醉醺醺的酒气从那鼻子之间散发出来,令人作呕,“朕是皇帝,是天子,朕有什么比不上那个庶出的废物。”
无情的一巴掌7
“呵呵。”
慕容舜微微冷笑,身子摇摇摆摆的起来,却是一把抓住了身旁伺候的大太监曹安的衣领,“朕,是皇帝,明白吗?”
“奴才,奴才明白。”
曹安惶恐的跪下,生怕皇帝的怒意倾泻在自己身上。
然而手中的那份加急的绝密奏折,却是使得他十分惶恐,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呈上去。
“这是什么?”
慕容舜却是眼尖,一眼就瞧见了曹安手中的奏折,眼神也跟着恍惚的了起来,伸手拿过去,看着奏折半日,不知道在沉吟什么,最后才翻开看看。
这一看,脸色逐渐由迷茫变得十分郑重,那一瞬间,又重回帝王的威严。“来人在哪儿,传进来。”
“是,是。”曹安微微拭去鬓角的汗水,起身应是,却是在转身之间已经发现这身上竟然汗湿、了一半。
黑衣人诚惶诚恐的随着曹安步入大殿,却是没有想到皇帝竟然衣饰不整,头发散乱的伫立在风中,甚是有一种疯魔之态。
“鬼门上下难道一个活口都没留。”
皇帝的怒意,从那严厉的语气之中不难听出,顿时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就有点承受不住了,尽管早就预料到了这个反应,但却是没有想到遇到皇帝醉酒,恐怕今日是连着小命都保不住了。
“属下领着人到时,发现鬼门上下全是尸体,就连那个藏着宝藏的山洞也被洗劫一空,看来是有人先我们一步动手。”
黑衣人尽量斟酌着语气,小心翼翼的回禀道。
慕容舜心思一凝,脑子微微的清醒了过来。看来这暗中倒是藏了不少的势力,太祖遗留的宝藏被盗,这其中的玄机恐怕很令人费解,但不难想到的是,一定有人在窥视着自己身下的这个龙椅。
一种危机之感油然而生,慕容舜本就是个天生的皇者,对于危险的敏锐程度远远高于这平常人,“在那儿可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对方可能知道我们会去那儿,打扫的干干净净,不留蛛丝马迹。”
黑衣人说完这句话,顿时全身上下湿透了,承受着慕容舜那凌厉的目光,顿时只觉得十分恐怖。
“朕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下去,自我了断。”慕容舜淡淡的留下这一句,却是转了身,不再顾这黑衣人。
究竟是谁?慕容潇,辉王,还是另有他人。慕容舜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包含杀意的眼光看着那烛火,眼前渐渐迷糊。
却说秦婉儿,自和慕容潇言归于好之后,每日都只是陪博恒博瑞两个小屁孩玩,尽量不出这慕容潇的居所范围,免得在这行宫之中不小心碰上了皇帝,引起尴尬和不必要的麻烦。
“婉儿姐姐,你看看我们扎的这个风筝好看吗?”博恒献宝似的将手中的风筝给秦婉儿看,迫不及待的想得到一句夸奖。
“怎样?我亲手做的这部分哦,看着还满意吧?”
秦婉儿耐着性、子打量,颇为满意的点点头,“满意,当然满意,我们家博恒啊,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无情的一巴掌8
“婉儿姐姐前日还说我书法好了,别得意。”博瑞不服气了,扑腾扑腾的大眼睛看着博恒。
“好了好了。”秦婉儿最为头痛的便是这两个小屁孩吵吵闹闹,“婉儿姐姐给你们炖了银耳莲子粥,你们自己去厨房尝尝。”
“婉儿姐姐真好。”两人异口同声道,彼此不服的看了一眼,又转身蹦蹦跳跳的去厨房。
秦婉儿含笑的摇摇头,又拿起那在石桌之上才绣了一半的鸳鸯荷包,这是给慕容潇做的,虽说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秦婉儿并不善于女工,但为了慕容潇,这几日下来,手上可是没少被扎。
一个长长的黑影,出现在了秦婉儿背后。阳光下那个影子,修长而又宽大。秦婉儿心中只道慕容潇回来了,却是没有想到这个黑影下一步竟然用手猛地砍向了秦婉儿的后颈,顿时晕了过去。
才绣了一半儿的荷包,散落在地。
头,只觉得沉沉的。秦婉儿醒来时,却发现眼前一片黑暗,而自己竟然是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一麻袋之中。马车的颠簸,让全身很不舒服,记忆还停留在昏迷之前的那一刹那,仿佛有一个人将自己砍晕,而那人,却不知道是谁。
恐惧,顿上心头。难道是慕容舜,为了心中的妒意,将自己绑架。不,他是皇帝,如若要这样,完全可以明着来,不用玩这些阴谋诡计。秦婉儿很快打消了这个猜测,可却仍然想不到自己究竟得罪了什么人,竟然会将自己绑架。
难道,是刺杀博晏还有多次刺杀自己的那群黑衣人?他们难道不是皇帝的人?
“下来。”很快,一声呵斥惊醒了正在苦思不解的秦婉儿,微微显得有点生疏的口音,貌似不是中原人。
“这样一个女人,我真不明白大人为什么还要花这样大的力气来运她出宫,不就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够有什么作用。”一人抱怨的声音,极为清晰。
“胡说,大人这样吩咐,肯定有大人的用意。你可知道他是皇上还要慕容潇的情人,有了他在手,害怕这狗皇帝不从了我们。”
“就她?我倒要看看是何等姿色,要是还对我的胃口,说不准我就先jian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