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龄阶段的孩子能玩的,全然不能够玩。
其实,成长不成才,有多重要?人生苦短,开心便是。
“别怕,婉儿姐姐买给你,他不敢说什么的。”
慕容舜无奈的摇摇头,看着秦婉儿和博瑞打打闹闹的样子,心里也开心到了极致。
女人逛街,最难受的无疑是男人。还没逛到一半,身后带着的侍卫的手上已经全抱满了。不得已,只能先派部分侍卫去将这些东西抱到马车之上。
“好漂亮的鲜花。”秦婉儿凑到一卖花的小姑娘跟前,放下一锭银子,随手拿起几只百合,玫瑰摆弄起来。
“这花经过你的修剪,倒是比花房的那些奴才摆弄得更好看。”慕容舜含笑点点头,拿着秦婉儿手中的花束端详了起来。
秦婉儿只是笑笑不语,又拿起一丝带系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甚是飘逸。
时至中午,众人的肚子都逛饿了。慕容舜自带着秦婉儿与博瑞寻了个干净的店子,挑了一个临街的雅间。
“下次朕可不陪你出来了,一路逛着,你倒是兴高采烈,可把朕给害苦了。”慕容舜皱皱眉,只觉得腿十分酸痛。一向在宫中养尊处优,何曾受到过如此劳累。
“呵呵,那让臣妾一个人出来也未尝不可。”秦婉儿笑笑道,心里明知道慕容舜一定不放心,但还是有那个渴望。整日呆在那四角天空,性格活泼好动的自己如何受得了。
慕容舜无奈的笑笑,并不好答应下来。见店小二端着菜上来,这才打破了这一尴尬。
这个狗奴才2
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好似这样,若有若无。慕容舜心里难以把握秦婉儿是不是真的彻底放弃了慕容潇,如果是那样,那么就意味着自己还有机会。
大街之上,忽传来喧闹之声。临街而看,居高临下,却是一众官兵正在拿人。粗辱的将摊贩的摊子推到在地,似在有着大动作。
“都听清楚了,骠骑将军击退胡人,率军凯旋。圣上将在午门予以表彰,这些日子,京城的大街之上不允许摆摊,违者以重罪论处。”领头的官员极为倨傲,鼻孔朝天。
嚣张的语气顿时让慕容舜狠狠的摔了杯子。“这些个狗奴才。”
秦婉儿心知这骠骑将军徐幕善乃是魏王妃徐琳之女,父亲是凯旋之将,女儿是亲王正妃,姑母又是天子的贵嫔,一家上下显赫之至,自然上赶着巴结的人就多了。
“皇上没必要生气,徐大将军凯旋,奉承的人自然多了,这是人之常情。”秦婉儿却是不明白,一向沉着冷静的慕容舜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闻得此语,又得美人娇语相劝,慕容舜微微收敛了怒意,轻笑了笑。又挥挥手示意身旁的侍卫道:“拿朕的令牌,去让那个狗奴才上来。”
侍卫领命而去,不消半刻,便看见那官员战战兢兢的跟在侍卫的身后,到了雅间之前,跪倒在地,行君臣之礼。
“好大的胆子,徐将军进京,朕并未有过扰民之举的旨意,你等竟然敢如此放肆。”慕容舜平时淡漠的语气足以让身边的人胆战心惊,何况在这气头之上。顿时,这官员受不住了,伏在地上请罪不已。
前倨后恭,思之可笑。这官员的举止之嚣张,却也是个外强中干的草包,秦婉儿心道。
“罢去你现有的官职,自己去吏部以渎职罪论处。”慕容舜轻飘飘的便发落了眼前的人,又吩咐身边的侍卫,耳语了几句。
这逛京城的好心情便被这件事破坏,见慕容舜的身份已经泄露,并不敢在这儿做过多的停留。一行人只好回宫去,改日再出来游玩。
谁知道,刚进宫门,昭阳殿的宫女浅夏便召集的守在西华门之前,见慕容舜和秦婉儿过来,急忙行礼道:“皇上,娘娘,三皇子不好了,午间自吃了一汤羹,就一直高烧不退。”
秦婉儿如五雷轰顶,顿时向后倒去,幸得慕容舜搀扶着。微微定了定神,道,“去昭阳殿。”
一路飞快的跑着,身上还是拿民间的服饰,如若不是慕容舜再身后跟着,恐怕这宫中的侍卫早已经将秦婉儿当做刺客拿了。
昭阳殿里的宫人,都有如热锅上的蚂蚁,皇子高烧不退,太医们也是素手无策,这将意味着他们照顾主子不周,那将是杀头的大罪。
“怎么回事。”秦婉儿不待宫人们回禀,径直问道。手接过乳母怀里的孩子,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滚烫的。那幼小的眼睛紧紧的闭着,似在梦魇之中痛苦的挣扎。秦婉儿看着孩子如此受苦,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朕让你们陪葬1
“小皇子怎么回事?”
慕容舜愤怒的语气,那阴狠的眼神扫向一群伏在地上的太医之时,不免令宫中的众人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慕容舜一向都是个比较暴虐的性、子,对待他人向来都不手软。乍一听闻孩子高烧不退,心中的愤怒达到了极致。
这么多人照顾一个孩子,连这也办不好?
“回皇上。”
众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去回皇帝的话,最后还是太医院的院判见势不对,方才考虑了半会儿,据实禀道:
“小皇子是感染了天花,加上胎中不足,这性命堪危。”
天花?
闻得此语,宫人们莫不是胆战心惊,即便慕容舜听了,脸色也瞬间大变。在这古代医疗条件极为落后的情况下,天花,无论是对于大人还是小孩,都是等于死亡的宣判。
秦婉儿看着怀中的孩子,闻得天花一词,顿时如五雷轰顶,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