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还是小心谨慎些才好,我们要成就大事,这些不必要的麻烦自然可以省了。”
慕容潇看着徐幕善这样疏狂的神态,心中自然不满。
嘴里却是客套的语气,但心下却在思量,即便自己登上了帝位,这徐幕善拥有如此大的兵权,自己来日可怎生驾驭。
“王爷说得及是。”徐幕善点了点头,又道:“只是王爷对于那件事,心中可有了详细的规划打算。”
“等待时机,如今将军即将午门献俘,十万大军驻扎在城外,这天下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只是得这天下,还是要名正言顺,否则后患无穷。”
慕容潇凝神分析道。
徐幕善微微而笑,看了一眼守在旁边的徐琳,“老夫唯有这个女儿,垂暮之年能够为女儿争得一个皇后的名分,也算够了。”
……
午后的阳光极好,懒洋洋的躺在榻上,看着小宫女们在比赛踢着毽子,活泼好动的秦婉儿再也忍不住了,从榻上起来,和小宫女们一起玩耍。
自从那日和慕容舜行那人伦之事后,和他之间的感情也与日俱增。
虽然慕容舜每日都会来自己的宫中陪着自己,然而因着政务繁忙,秦婉儿倒还是觉得闷得慌。
“娘娘。”浅夏笑着走过来,福了福身。“小皇子总算歇息了,奴婢劝了好久,可累坏了。”
这么多日相处下来,浅夏和这一干宫女都知道,秦婉儿是个极好伺候的主子。
王爷说的是2
从来不曾随意打骂,有的时候宫女们因错受罚,还会主动赦免。一来二去之间,这昭阳殿成了后宫中的奴才们最想来当差的地方。
“辛苦了,恒儿这几天饮食不好,想来是因为季节变换的缘故,多注意些。”秦婉儿叮嘱道,有点婆婆妈妈的。
“奴婢知道。”浅夏微微福身,便看见身旁一个黑溜溜的影子迅速的从自己身边闪过,仔细一看,原来是慕容舜身边新来伺候的小太监小路子。
自大太监曹安因为秦婉儿一事儿杖毙之后,皇帝身边就一直却个可心的人照顾,新来的小太监更是不懂慕容舜的脾性,出了点事情,动不动就来请示秦婉儿。
“娘娘,出大事了。”小路子气踹嘘嘘的说道,方才跑得太快,一时间缓不过神来。
“好好说,回娘娘话哪能这样没规矩。”浅夏笑着呵斥道。
小路子缓了缓气,道:
“皇上今日早起心情便不太好,服侍梳洗的小安子打湿、了皇上的衣角,被拖出去杖毙,娘娘快去救救,小安子今日本是身子不好,不该来当差,一切都是奴才擅自作主,这才使得小安子惹了皇上生气。”
秦婉儿皱皱眉,来这古代之后最为看不过的便是可以随意主宰别人的生死。又听说慕容舜心情不好,心下更是着急,“摆驾,去泰乾殿。”
侍候的宫女们连忙服侍的秦婉儿去泰乾殿,坐在凤辇之上的秦婉儿隔着泰乾殿远远的,便听到了小太监受罚的惨叫之声。
那棍子打在身上的痛楚,秦婉儿感同身受。看那小太监在棍子之下奄奄一息,秦婉儿连忙叫停。“暂且停下,待本宫去求情,再做处理。”
行刑的小太监自然明白秦婉儿的话的分量,都停了下来,等候吩咐。
秦婉儿挥手示意身后的人留在外面,自己一个人步入大殿。谁知却看到慕容舜痛苦的蹲在地上,头发散乱的披在背后,似在遭受着痛苦的折磨。
“朕不是说打死算完吗?怎么停下了。”慕容舜呵斥道,可转过身去却看见秦婉儿站在殿前,顿时惊住了。缓了缓语气,道:“你怎么来了。”
秦婉儿并不多言,看着慕容舜怀中那个灵位,上面写着孝贤皇后灵位几个大字,心知这慕容舜是在思念着自己的生母。
那慌乱无措的眼神,与素日沉稳的他截然不容。
秦婉儿不由的想起宫里种种关于孝贤皇后之死的传言,又想起那个晚上慕容舜奇怪的梦魇,心知这道伤痕一定久久的留在慕容舜的心里,难以抚平。
“皇上。”秦婉儿扶起慕容舜,语气微微放缓了些,又道:“出了什么事,能够和我说说吗?”
慕容舜痛苦的依偎在秦婉儿的怀里,微微有了些哽咽之声,过了许久方才道:“今日是母后的祭日,十几年了,每到了今天,想起母后死前那绝望的眼神,朕总会感受到莫名其妙的惧意。”
秦婉儿静静的听着慕容舜的话。
贫嘴1
第一次感觉到慕容舜如此的孤苦无依,又不知道该如何相劝,只是紧紧的相拥着。
“母后是被父皇杀死的,活活的一百零三刀,那血染红了地。”
慕容舜声音哽咽,似在回忆着痛苦的过往,“别看,我不希望你看到我哭的样子,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可好?”
秦婉儿点点头,这都什么时候了,真是爱面子胜过一切,“好,不看。我就这样紧紧的抱着,你要是心里苦,就和我说,我听着了。”
“没事的,那么多年都过来了,朕不会有事的。”
慕容舜的手缠在秦婉儿的发丝之间,问着那淡淡的青草香味,透着自然的气息,觉得十分安神。“今日是母后的祭日,朕想去宁泽寺拜拜,母后生前最喜欢的便是在那儿礼佛。”
“好,我陪你去。”秦婉儿点点头,颔首而笑。又想起外面那可怜的小太监,不免劝道:“皇上既然心里舒服了,我瞧着那小太监挺可怜的,不如饶了吧。”
“呵呵。”慕容舜轻笑了笑,“婉儿还是这样悲天悯人的性、子,只是在这宫中生存,断断不能有的便是这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