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转头对穗和说:“你在家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说罢抓住宋妙莲的手腕,拉着她向外走去。
宋妙莲猛地想起他那天晚上差点掐死自己的行为,吓得惊慌挣扎:“你要干什么?”
“带你去找你哥哥。”裴景修说,“我知道他在哪儿。”
宋妙莲将信将疑,跟着他离开。
宋绍阳的马车还在外面,裴景修和宋妙莲一起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回国公府。
宋妙莲怯怯道:“二哥哥的马车还在,他不可能回家的。”
“回去看看就知道了。”裴景修面无表情地回答。
宋妙莲猜不透他的心思,又怕说多了惹他厌烦,只能由着他。
裴景修一路上都沉默不语。
宋妙莲偷眼看他,想不通他们两个的关系怎么就到了这步田地。
没有成亲之前,裴景修对她温柔体贴,百依百顺,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满面春风,笑语温存。
可是现在,他们成亲不过一个月,裴景修却完全变了样子。
难道真的是自己做得太过分,寒了他的心吗?
可是成亲之前的自己,也是这个样子的呀!
那时裴景修还说,就喜欢她恣意张扬,随心所欲的样子,比起京中那些循规蹈矩,扭捏作态的贵女,更真实,更有趣。
难不成这些都是骗她的吗?
马车在府门外停下,裴景修下了车,径直向里走去。
宋妙莲在后面紧赶慢赶,跟着他一路到了安国公的书房。
安国公最近损失惨重,正发愁后面该如何弥补,见裴景修突然闯进来,奇怪道:“你怎么来了?”
裴景修走到近前,撩衣摆在他面前跪下:“岳父大人,小婿是来退婚的!”
这一走,再也不会回来
安国公吃了一惊,不相信裴景修竟敢和他说这样的话。
“再说一遍,你要做什么?”他坐直了身子,双手撑着书案,虎目含威看向裴景修。
裴景修面不改色道:“小婿有罪,在婚事上有所隐瞒,今日特来向岳父大人请罪,并与岳父大人商量和离之事。”
安国公拍案而起:“你小子好大的胆子,老子没追究你骗婚的行径,你却得了便宜又卖乖,我女儿是犯了什么七出之罪吗,竟让你这般容不得她?”
裴景修也不兜圈子,当下便将穗和告诉他的事情原原本本转述了一遍,痛心疾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