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那自是不同,朕的主动跟你的主动如何一样?”
他伸手将景棠的手拉下握住,指腹摩挲着,哄他道:“朕喜欢你主动,若你主动,朕就开心的很,朕还答应你带上竹月她们可好?”
景棠感受被握住的手传来他的温热,他的目光带着灼热,直勾勾盯着他,胸口处的心跳声瞬然加速。
他微微转过脸,长睫颤动,声音细不可闻:“你……你闭上眼。”
陆辞耳力非凡,听清他所说的,顿时眼神发亮,热意更甚,他吞咽一下,喉结缓缓滚动,勾起嘴角闭上眼睛,嗓音低沉磁性。
“朕闭上眼了,宝贝儿想做什么都可以。”话里笑意止不住。
听的景棠耳朵发痒,抬起头来看他,慢慢靠近他。
眼前人剑眉修长,水墨曲线勾勒出他的俊美面容,闭上那双惑人的桃花眼,整张脸都变得柔和起来,透露出一丝无害,像极了他前不久所做梦境中的陆辞。
景棠耳边响起来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喧嚣着!
他仰起脸靠近陆辞,贴上男人的薄唇,接着闭上眼睛。他在他的唇上磨蹭几下,轻轻吻吮着,下一秒,唇便被对方捕获。
慢慢的,动作逐渐变得激烈。
陆辞抵开他的唇关,逐渐加深了解这个吻,奔腾不息的血液急速涌动。景棠跟随陆辞动作,双唇相依,与之共舞缠绵……
陆辞修长的手掌覆上他的头发,轻柔抚摸安抚,与之相反的却是唇齿间动作愈发的激烈。
景棠呼吸间全部充沛着陆辞的气息,仿佛处于云朵包裹间,气息不稳,求饶一般十指揪住陆辞的胸前衣襟。
良久后,两人分开,景棠依靠在陆辞怀里,后者紧紧搂着他。
景棠眼尾微微发红,眼睛里流转着一丝水雾,双唇已然略微红肿,平复呼吸。
陆辞嘴角浮现笑意,将下巴放置在他的乌发上,声音慵懒低哑:“朕很开心。”
景棠闻言,把发烫的脸埋入他怀里,甜到腻的感觉在心间笼罩,愉悦无比,应了一声。
陆辞也深觉甜的不行,就这样抱着,平缓呼吸。
两人相拥在一起,再小的事也能聊出花来。
景棠思及明日出宫的事,说道:“陛下,时辰不早了,你快些派人去将军府通知一声。”
陆辞恋恋不舍放开景棠,喊来常宁吩咐他派人去将军府。
晚上洗漱之后,两人躺在床榻间,依偎着讨论了些话,不久后双双睡去。
将军府。
楚逸州从军营回府后得知宫里来了人,如今在等着见他,便把人喊来前厅接见了来传旨的内侍。
内侍见了他低头恭敬行了礼:“楚将军,奴才奉旨而来,陛下口谕,明日邀将军一同出行游玩,陛下还吩咐让您带上公主殿下的侍女们,殿下想见她们。”
楚逸州:“辛苦公公跑一趟,此事本将军已知道了,不如留下喝杯茶水再回宫复命吧。”
内侍连忙罢手:“楚将军客气了,这都是奴才职责所在,天色不早了,奴才得回宫复命,茶水就不便喝了。”
楚逸州跟他寒暄几句让人回去复命了。
他抬步行至后院竹月三人住所,进了院落发现三人此时都不在,一问管家才得知三人去府上打扫做事去了,活都快干一日了。
他皱了下眉:“我不是说过把这三位当主子看待?哪有让主子去干下人的活的?”
管家见他面色不善,急忙解释道:“将军,奴才也是这般劝过她们的,可她们非要找些活计去做,奴才劝不住啊!”
楚逸州:“她们现下在何处?”
管家擦了擦额头冷汗:“将军,奴才这就带您前去。”
楚逸州跟随管家到了他的住所,将军府主人的住处自然不小,刚进了屋就看到竹月她们在屋里收拾,他屋里原本的下人们也在傍边不时帮着挪动摆件眉开眼笑说些什么。
楚逸州一眼扫过去就见到竹月拿着抹布,擦着只比她矮上几尺的彩色瓷瓶,这般鲜明对比,他顿时觉得这丫头可真矮小,就这还跑来给他收拾屋子,也不怕打翻了瓶子。
他一时又气又好笑,抬脚走过去:“我不是说让你们在我府上安心住着,别拿自己当外人吗?”
竹月正在认真擦着瓶身,这物件体积不小,她怕不小心给撞翻了,忽然间听到楚逸州声音,转过头见到他微微一愣:“将军何时回府上的?”
平日将军都是天黑时分才回府的,她在这住了些时日都自然一清二楚。
“刚回来,你将抹布放下,这些事情都有下人来做,你做这些干嘛?”
竹月眼眶微微睁大,一脸不赞同:“将军,奴婢本就是侍候公主的宫女,如何能到了将军府便成了主子?您对奴婢们的好,奴婢永记于心,奴婢们也想为您做些事报答,可也不会别的,只会做些收拾侍候的活。您把我们当作普通下人就好了,做个主子实在是无颜。”
楚逸州闻言有些无奈:“让你做主子你还不愿意,就这般喜欢收拾做活?”
竹月抿了抿唇:“实在是奴婢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将军好意,您就让我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楚逸州思索片刻,见人一对眸子祈求似的看他,顿时不由有些尴尬,仿佛不让人干活是他欺负人似的。不知为何,每次见了这双明亮的眼睛,他就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愉悦,大概是这双眼睛生的实在过于好看,所有情绪仿佛清澈见底,他默默的想。
他只好道:“那这样吧,日后你就到我屋里侍候,府上的活就别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