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绪让他们大吃一惊,差一点就跪下磕头了。
谢诏瞧着他们的模样,微微蹙眉,讥笑:“行了,跪什么?大过年的。”
倒不是他不想骂人,是沈栀意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他多多少少会被影响到。
“嗯。”
官员被他吓得说话声音都抖,说了好半天才说清楚一句完整的话。
谢诏有些烦躁,他又这么可怕吗?朝中官员怕自己便算了,就连枕边之人都怕。
到底有什么可怕的?
谢诏微微蹙眉,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许久才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下去。
“行了,下去吧,有什么事情,初六再议,递折子也行。”
“是。”
大臣们退出之后,谢诏并没有回主殿,而是站在窗棂之下,盯着窗外纷飞的白雪,今年一直在下雪。
去年她不在自己身边倒是没有下雪。
胸口处泛着密密麻麻的疼,宋朝说过这个是子蛊反抗母蛊时才会有的现象。
不过很少出现。
这样的情况竟然出现了。
出现……
谢诏抚着自己的胸口,蹙眉,这么厌恶自己吗?厌恶到这样的程度了。
沈栀意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只是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道极其熟悉炽热的视线。
她画画的手停顿了一下,下一秒感受她感受到腰间箍上来一只大掌,他炽热的嘴唇贴上她的耳廓上,言语之间尽是柔色。
“栀栀。”
“在画什么?”
“我给你画花钿,好不好?”
沈栀意画小猫的动作停顿了下,有些错愕地侧脸去瞧他,瞧见他脸上的云淡风轻,喉咙有些干涩。
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
“你会吗?”
谢诏眉眼舒展开来,嘴唇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来,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
“自然,我会的可多了。”
他忽视掉心底的难受,又补了一句:“画好花钿,我带你去宫外。”
“宫外有一家不错的酒楼,带你去尝一尝鲜。”
沈栀意愣了愣,感受到腰间的手逐渐收紧,有些别扭地动了动身体,言语有点不自然。
“别靠我这么近……”
别靠她这么近?谢诏微微蹙眉,逼近她,身上迫人的氛围让她呼吸愈急促,手握成拳头。
谢诏笑得有些无害。
“栀栀,为什么紧张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沈栀意心下一惊,呼吸停滞,许久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诈她。
她反应过来后,立马做出反应,微微倾身,整个人扑进了他怀里,脑袋轻轻枕在他的胸膛间,温柔小意的模样。
仿佛刚刚暴躁炸毛的人不是她。
“自然没有……”
“璟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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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诏看着怀里的小东西,眼底的情绪愈晦暗不明,胸口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