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齐明泽睁开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没有了,绝对没有了。”‘君临渊’摇头,神色坚定得就只差赌咒誓了。
好歹是曾经叱咤风云的帝王,在经过前面那段惊慌失措、神情不属的混乱期后。
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这两件事怎么着也要顶住,不能再暴露了。
齐明泽突然凑近他,歪着头直视他的双眼,似乎在确认什么。
“锦容,机会只有这一次,你确定没有其他了。”
齐明泽语气意味不明,脸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所以‘君临渊’实在是不敢赌。
多少血泪的教训让他明白,把主动权交出去已经是非常愚蠢的行为了。
如果将最后的底牌都和盘托出,那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只能等待上天的垂怜,可上苍又何曾善待过他。
父皇的漠视与打压,兄长的无端死亡,母后的埋怨和离心。
风雨飘摇、百废待兴的国家,随时可能会失去的爱人。
最后只听见他用诚恳且坚定地声音回答,“是,没有了。”
齐明泽看着对面如同被扼住咽喉的小男友,终究还是轻叹了一声。
“好的,我知道了,下次不要这样了。”
“只是这样吗?”
‘君临渊’小声咕哝,然后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仿佛如坠梦中,半晌回不过神来。
小澈没有生气?没有责怪自己擅作主张?没有恼怒他的监视和控制?
没有要离开?没有惩罚?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没说。
就这么简单轻易地原谅了他的所作所为。
这是真的吗,他是不是还沉浸在昨日的美梦中,如果是,他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
看着神情恍惚、思绪飘飞的‘君临渊’,齐明泽依旧忍不住的心软,然后他不答反问。
“你会伤害我吗?”
“不会。”即使魂不守舍,‘君临渊’也如同条件反射般斩钉截铁的否认。
谁都不可以伤害小澈,即使是小澈自己都不行!
“你做这些事是为了什么?监视?控制?亦或是不信任?”
不想让小澈继续误会,‘君临渊’立即抢答,“怎么可能!我是为了保护你。”
起先许是出于监视,但自从他们确认关系后,他就取消了这项任务。
现在的隐卫只是为了保护小澈,不带其他目的。
隐瞒身份一事已经让他分外心虚了,再搞这些,他真怕事情败露后,再也无法挽回。
这些事真的能瞒小澈一辈子吗?他没有任何把握。
他的小澈如此聪慧敏锐,光是隐藏身份都是读心加小澈信任他的双重结果。
就如同今日,小澈一旦起疑,他便毫无招架之力,哪还敢动其他心思。
“那我为什么要怪你,你对我的真心,我感受到了,可是你却用了错误的方法。
你跟我提的要求,只要是合理的,我哪次拒绝过。
如果这些人是你当面送给我的,我会欣然接受。
得到来自恋人的重视与关心,是一件幸福的事。
可是瞒着我,找其他途径放到我身边,就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怀疑了。
很多事你要做,我不会阻止,只是希望你能同我说一声。
不要让我中途才知道,被弄得措手不及。
就像今日,我没和你商量就自作主张的入宫面圣,然后被关入大牢,你是不是也很担心。”
齐明泽就如同良师益友般,对着“调皮的学生”循循善诱。
听到他的说辞,‘君临渊’好似被重新注入了灵魂,眼神炯炯的看着眼前这闪着圣光的人儿。
“嗯。”他点头回应,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今日生的一切,确实让他猝不及防,到现在,他都还在为小澈的大胆行径感到心惊。
欺上瞒下、祸水东引,若非他就是皇上,这事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我要先对你致歉,让你担忧了,我十分抱歉。”
“不不不,做错事的人是我,该道歉的人也应该是我。
小澈,对不住,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