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芝芝翻了个白眼,转身又酣睡过去。
呸!
她才不想给那个人道喜呢。
没礼貌的臭男人!
热闹的喜庆几乎覆盖了整个下河村,连带着淇河上游的几个村子也陆陆续续有人笑着来道喜,顺道沾点下河村“神童”沈敬之的才气!
谁不清楚,他才年过,就已经考中了案。
要知道,他们这个县好几十年没人考上秀才了。
这沈敬之一考,竟然成了秀才第一名!
他这哪是贫穷的农家子啊,这简直就是文曲星下凡!
以后指不定,就能进京城去当官哩!
这一天,哪里都喜气洋洋。
沈家更是人来人往,源源不断赶来的人仿佛要把他家的门槛踏破似的。
借着沈敬之的光,
隔壁卢家囤了小半年的酒不出半天就全卖光了。
秀娘跟卢大成都快要乐疯了。
夫妻俩多年未孕,直至二十多才生下一个女儿。
尽管他们被村子里的人背地里笑话了很久卢家绝后了,他们依旧十分宠爱芝芝。
夫妻二人酿得一手好酒艺,人人赞不绝口。
可今年村里收成不好,大家都不乐意往外花钱,卢家的收入也随之减少。
为此,卢大成头都快愁白了。
两人晓得酒存的久愈香,可卖不动屋子里若遭老鼠怎么办?
幸好,今儿一大早,卢大成就听见报喜的喜鹊就在院子里的枝头上叫。
果不其然迎来了好消息。
卢大成喜滋滋对秀娘夸道,
“这沈家小子果真如旁人所说乃天上文曲星下凡,不仅院试考得好,这财的本事也不小哩!”
他夸着夸着,忽然想到了屋子里的芝芝,骤然低头小声地说,
“咱女儿还是不肯出来吗?”
都这许多天了,按理说也该消气了。
他暗下嘀咕一声,却怕又惹闺女生气,因此不敢大声。
闻言,秀娘脸上是心疼又生气,复杂的情绪几乎占据了脸庞。
她丢下打扫院子的扫帚,倏地揪住卢大成的耳朵斥骂道,
“还不都怪你!”
五天前。
芝芝去给爹娘送饭,随即帮隔壁沈家人也送一送。
她爹娘就两人,怎么能吃也装不了多大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