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时泽陪我一起给未出世的孩子买的那本。
我有一瞬间出神,心稍微回暖。
“别伤心了。”
“孩子还会再有的,浅浅也是好心,既能帮她,你也不至于睹物思人。”
“更何况孩子没了也是你自己不小心,乖,别怪别人了。”
蹲下身,他眼神柔和地与我平视,手指轻轻拢起我耳边的碎发。
几句话让我的心迅速冷却,原来能帮到林浅浅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我转过身去背对他,语气带着几分冷淡:
“你可以去和她生。”
气氛僵持,裴时泽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
试图让我强行转身之际,我先他一步打开台灯。
脱掉睡裙,刺着他和林浅浅的红肿纹身在光线下暴露无遗。
难以言喻的情感涌上心头,裴时泽的喉咙仿佛被堵住了。
他只能落荒而逃。
后半夜,我睡得正熟,一只大手猛地把我从床上拽起。
“你怎么这么歹毒,浅浅的狗被你害惨了!”
裴时泽俊脸紧绷,脸色暗沉。
没等我问清楚前因后果,林浅浅哭哭啼啼的语音弹出:
“晨语姐,你还是人吗?怎么能在婴儿的小床里藏针啊,我的狗要是出事,我也不活了!”
哭声断断续续,分外惹人怜爱。
不出意外,裴时泽心疼了。
“你去给浅浅赔罪。”
“那是她的狗,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顾我虚弱的身体,他连拖带拽地把我带到宠物医院。
一路上踉踉跄跄,脚后跟被磨出了血泡。
裴时泽却冷嘲热讽,说我真能装。
给林浅浅带的毛毯紧紧护在手中。
紧赶慢赶终于到了,他把在医院门口四处张望的林浅浅搂入怀中。
不住地安慰:
“没事了,有我在。”
转头剜了我一眼,冷声道。
“你最好祈祷浅浅的狗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