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常有,算不得什么辛秘”,熏儿略略安抚几句。
季清妤吹着风觉得心口一阵抽痛,步子踉跄,随即反应极快抓住了窗框。
熏儿面色凝重上前搀扶住季清妤,“王妃,可是身体不适?”
季清妤蹙眉,脸色发白,“不知为何,最近总是心口痛,许是忧思过度。”
熏儿也知道季家的祸事,仅有的两个男丁都被下狱了,只有身为王妃的季清妤幸免于难。
说的好听是保全了女眷,可是为女为妹的季清妤哪里能安心无忧,肯定日日不得安稳。
熏儿虽是太后的人,但是燕齐子民都感恩季家征战为燕齐带来的安定,熏儿也不例外。
熏儿扶着季清妤躺到床上,“王妃莫忧,奴婢前去寻太医。”
季清妤一把拉住熏儿的手,“不必劳烦,本宫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王妃若是出事,奴婢不好交代,连带着太后都会被瑞王揣测,离间祖孙感情”,熏儿说这话一板一眼不近人情。
季清妤却能听出熏儿语气里的关怀。
熏儿没等季清妤再开口,径直出去寻太医了。
季清妤没等多久,熏儿就带着太医匆匆赶来。
“太医,王妃心口痛,劳烦你诊脉”,熏儿立在季清妤床头恭敬道。
太医没有行那些虚礼,怕季清妤真有什么事,连忙前去号脉。
季清妤顺从露出纤细的手腕,眼盯着太医愈发严肃的面容,心里打鼓,“可有什么差错?”
太医犹犹豫豫开口,“王妃这脉象,微臣察觉不出,应当是无异,王妃时常心口痛微臣尚且不知是什么原因。”
“王妃要不过会儿请其他太医会诊或是微臣这几日勤给王妃号脉才能有所得”,太医建议道。
季清妤收回手,“不碍什么事,本宫应当是太过疲倦。”
熏儿从旁皱眉,“太医院人都去哪儿了,偌大的太医院只有寥寥几个人当值,如今太医院也摆谱,让堂堂王妃过会儿请人,难道人等得病也等得吗?”
熏儿严词让太医直呼冤枉,“并非是太医院对王妃不上心,是小皇孙生病,太子妃急切,让太医院的太医都去侯着了。”
“小皇孙怎么三天两头生病?”熏儿纳罕道。
太医也觉得奇怪,“小儿生病是常事,小皇孙几乎是日日难受,离不得太医,也查不出什么病症,只是哭,叫人为难。”
季清妤追问道:“太医院的人日日从那里守着吗?”
太医忧愁道:“是啊,太医院除了当值的几乎无人,就差住在东宫了。”
季清妤宽慰几句,“小皇孙金贵,太医院的人最近辛苦了。”
太医连忙回道:“不敢当,微臣先给王妃开几味补气血的药,再请其他对心疾有研究的太医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