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握紧拳头,告诉自己不跟他一般见识。
等他好了,她就走,走得远远的,回京、回家!
与这厮,永不再见!
只是,两个月后,本该出院的男人还窝在病床上,吱吱扭扭握着时念的手,叫嚷自己还很虚弱。
时念铁青着脸,“虚弱?你昨晚摸上我床,像个无赖一样动手动脚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虚弱!”
秦豫垣虚弱地讲,“大抵是梦游了吧。”
时念冷笑,“梦游是吧!那今早我还见你一身运动服外出跑步,也在梦里吗?”
秦豫垣像一个怨夫,哀怨看她:“那还不是因为你,我稍微好了一点点就要拖着病躯锻炼身体。”
“赖我头上了?”
秦豫垣瘫在病床上衣衫大敞,透过蓝白的病号服,可以看到蜜色的胸肌和壁垒分明的腹部线条。
他拉时念坐在自己床上,抓住她的小手往自己肌肉上摁。
“阿念喜欢我身子,不管睡荤的还是素的,你总是喜欢摸。”
时念脸“噌”的一下红了,立马把手抽出,瞪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也就这点吸引你的地方了。”他啧了一声,“所以即使还受着伤、生着病,我也要保住自己的资本!”
秦豫垣倚着靠枕,说话时嗓音低磁委婉,加上那暧昧的眼神,裸露的胸腹,以及英俊挺括的脸庞…整个人骚气的不得了!
时念臊得慌,走又走不了,看又不敢看,索性将他的上衣全部掀开!
半遮半露,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属神秘,激人的探索欲。
所以男人致力于给女人穿上情趣。
女人也喜欢在舞台灯光下,看男人衣衫不整跳舞,或者用领带绑着双手唱歌。
会尖叫,会撒钱,会变坏。
欲望面前,男人女人,人人平等。
半遮半露,遮的是坏,露的是欲。
只是,一但那层神秘的纱消失,坏和欲的临界点被打破,事物本源显露人前,反而没那么重的好奇心了。
时念呼出口气,稍微冷静了一下。
秦豫垣几不可察翘嘴角,抬眸瞧她,先制人:“阿念,青天白日的,这样不太好吧?”
时念咬牙,伸手指着他胸口:“你伤口就剩一层浅浅的疤了,你还要赖在这里什么时候!”
秦豫垣没忍住一把揽过她的腰,时念落于他腿上,看她气鼓鼓的小脸,秦豫垣掌着她的脑袋往自己心口摁。
“阿念,你听听,伤是好了,心律不齐。”
“心旁的疤是因为你,心律不齐也是因为你。”
时念想吐!
肌肤相触,秦豫垣身上凉,很敏锐地现时念脸上略高的温度,他捧起她脸,侧头亲了亲,揶揄笑:“阿念,脸好烫,是生病了吗?”
病房门忽然被推开,柳筝走在最前头,后面跟着秦豫垣的手下和医生,浩浩荡荡一群人,“阿垣,听说你可以出院了……”
话音戛然而止,柳筝瞪圆眼,猛地止步。
眼前一幕太辣眼!
秦豫垣光着上身,把时念揉在怀里,他捧着她的脸,二人你侬我侬,下一秒就要吻在一起!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世风日下……
场面一度安静,暧昧气息荡然无存!
秦豫垣黑着脸一眼扫过,手下顿感大事不妙,立马拉着医生逃之夭夭…
逃走时竟还不忘嚎一嗓子:“秦爷,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时念差点原地去世!
只有柳筝还在门口杵着,秦豫垣磨牙,“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