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好事?
苍舒还以为自己得再演上一出戏,才能让那贵人心软将她带走,可她现在还没动静呢,这怎么就自己找上门了?
苍舒越看邬焱越顺眼,甚至觉得现在的他比长大的他可爱多了。她在风雨中站着,假装苦恼了一会儿,才点头说了句:“我愿意。”
邬焱扯唇笑了笑,又道:“我们大概还会在这城里待上一个月,等一个月后,我便带你回妖都。”
苍舒觉得这话如果换种场合说,会有种止不住的怪异感。但好在目前场合还算正常,她便又应下了他。
晚上的时候,她随着邬焱回到了他们所居住的府上。是在城内,但地方有些偏僻,周围很安静。
回来的侍卫向邬焱说明了目前城内的情况:“殿下,白日确实有个小孩回来,不过他浑身带着血,指甲烧黑了,整个人还疯疯癫癫的,被陈府上的大人给一剑杀了。”
“听说还砍了头颅挂在墙上,以告慰那位公子在天之灵。”
天之灵?做梦呢?他有没有轮回都不好说。
苍舒插进来问:“其它人呢?都死了?”
“都死了。”侍卫回答,“听说城外全是焦尸。”
苍舒摇了摇头,扯着自己不长不短的头,撇嘴说道:“这是报应。”
他们是自私的恶鬼,那就该回到地狱里去。
苍舒心情颇好地往府内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问:“那他们的父母现在如何了?”
“好像是闹起来了,但被陈大人扣押进了大牢内。”侍卫继续说,“这么闹,如果一直这样,这整座城怕都是会不安生。”
这是肯定的。毕竟陈肖在那群人内是老大,如今自家的一群孩子全死了,跟陈肖一起死的,怎么会不迁怒呢?
养大一个孩子多难啊。
特别是他们这群没权没势的普通老百姓,得了个男娃娃,可都是当宝一样。所以如今死了,死得不明不白,又被挑唆,自然就跟着一起闹了。
都闹起来吧,要是天不收这些恶人,她就帮忙收了。
生出来的儿子都是恶鬼,做父母的,能是什么好东西呢?
…
这件事闹了半个月有余。听说陈肖的父亲在出门办事时被几个具有一些灵力的男子给合伙搞了。
被现时,肚子上全是窟窿,死不瞑目。当时是陈家夫人亲自去认的尸体,她起初是气火攻心,命人将牢里那些给杀了,又派了大堆人马将罪魁祸活剐,终于也没挨住这丧子丧夫之痛,几天后便撒手人寰了。
群龙无,一片混乱。苍舒听说这事时,正坐在院子内打着哈欠看姜窈绣花。
“挺好的,就是不够狠。”苍舒轻飘飘地说,似乎根本不意外他们这群人的下场。不过她还是有些过于遗憾,遗憾自己没看见这群人是如何死亡的。
身旁忽地响起咳嗽声,咳了有好一会儿,她这才好受地喘了口气。
她的病已经不适合在这座城内养了,侍卫带来这个消息后,便说起了妖王的意愿。
“娘娘,王上让您回去。”
姜窈对妖王的感情似乎并不深,她绣花的手稍稍一顿,随即垂下眸子,极为敷衍地点了点脑袋。
而侍卫也只是个带话的人,说完这事后,便退下,将空间还给了她们二人。
“苍舒,过来。”姜窈朝苍舒招了招手,又朝她弯眼笑了笑,示意她到她身边来。
她是个极为温婉的女子,做任何事情都不紧不慢。在苍舒进府的第一天,她并未有任何不赞同,反而与苍舒极为亲近,会用白皙的手抚摸她的头,一遍又一遍说——
“苍舒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她似乎对于苍舒头被剪得事格外在意,大概是觉得遗憾,又或是心疼。
苍舒当时就安慰她:“没事的,我不是很在乎容貌。”
可她依旧柔和着一双眼睛,叹气:“哪会有女孩子不爱漂亮呢。”
苍舒其实真的不是很在意,可能她是个另类,对她来说,生存比美貌更重要一些,她已经习惯了。
但姜窈比她在意多了。
比如这次唤她,便是拉着她的手,问她喜欢什么样的花纹,喜欢什么样的颜色。她对苍舒说:“妖都的人都爱漂亮,以美为主要,苍舒去的时候,我想让所有人都喜欢你。”
苍舒也不好推辞,只能说:“花纹我也不知道什么花纹好,但是如果是颜色的话,青色就很好看了。”
“太单调了。”姜窈不赞同,“不如黄色的内衬搭上竹叶青的颜色吧?”她摸了摸苍舒的肩胛骨,那副心疼的表情便又来了:“太瘦了,都没有肉。”
苍舒有些不自然地捏了捏手指,刚想答话,便又被她转过身子,开始摆弄起她长了一些的头:“头的尾用根红绳绑着,这儿呢弄个髻,我们戴些好看的簪子。”
苍舒的打扮大多寡淡如水,听姜窈说要戴簪子,又要配上红色,有些不知所措。
也太热情了。
姜窈像是看出了她的顾虑,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妖都的人穿着都为华丽,苍舒,你加点点缀,会很漂亮。”
这次也没给苍舒拒绝的机会,她心情颇好,单方面就决定了下来,并又开口道:“去找找焱儿吧,他这孩子不爱读书,保不齐已经偷偷睡着了,你去监督他,让他好好念书。”
苍舒作罢,点了点头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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