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满脸焦急的赶到医院,白夏正乖巧的躺在那里,闭着眼睛,苍白透明的瓜子脸看起来十分脆弱。
只有我知道那张脸下面的是一颗黑心肠。
听到白玉晏来了,白夏睁开眼睛,微笑着看着白玉晏。
“哥哥,嫂子呢?”
刚还在高兴的白玉晏瞬间变的阴沉。
“提她做什么,那天要不是她非要带你出门,你们怎么会被杀人狂盯上。”
白夏摇摇头:“不怪她,她从不提要求,那天她想吃蛋糕,我得让她吃上才好。”
说完从身后拿出一份精致的小蛋糕,交给白玉晏。
“哥哥,我上午专门去买的,你联系一下嫂子吧,就说都是我的错,让她别生气。”
小蛋糕光洁如新,她的手却满是伤痕,见白玉晏看她,她不自然的把手缩起。
只有我知道,那是她剥皮时,被我拽倒摔的。
况且,我从来不吃蛋糕。
可就连这种拙劣的借口,他们都相信。
3
白玉晏脸更黑了,连白聪都一脸生气。
“姑姑,以后你给我当妈妈,我不要妈妈了,她坏!聪聪给你呼呼。爸爸,姑姑醒来就去买蛋糕了,生怕妈妈不开心。”
白聪捧着白夏的手,使劲吹着气,一脸讨好的模样。
我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感觉浑身都发冷。
照顾白夏十年,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本领我早就见识过,可我没想到她会那么丧心病狂。
和我血脉相连的儿子,却和他父亲留着一样的血,丝毫不在意我。
我失望的看着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
如果他知道以后他真的没有妈妈了,会不会为今天的说辞感到愧疚?
我哥带着嫂子闯进来时,他们的笑脸瞬间凝固。
“阿萝呢?我听说她被绑架了,她人呢?”
许骄先发制人,一张俏脸带着寒霜。
她是我闺蜜,当初嫁给我哥,还是我促成的,现在按道理他们应该在休假旅行,竟然提前回来了。
白夏柔声回着,没有丝毫不耐。
“阿萝这几天闹脾气,和哥哥吵架离家出走了,我们还以为去找你了。”
许骄冷笑一声,上前几步,仔细打量着白夏。
“你一点伤没有,在医院躺着,阿萝却离家出走?我们每天都打电话,她从来没有断联这么久!”
说着她指着白玉晏,满脸怒火。
“要不是我去单位问,我都不知道她被绑架,听说你抱起你妹妹就走,没有在乎阿萝的死活,你个畜生!她可是你结婚十年的妻子!”
白玉晏被骂的一声不吭,但当许骄想靠近白夏时,他站起来挡在白夏面前。
“随便你怎么说,但是你再骂小夏,我对你不客气,许西萝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她一向任性,又总是凶小夏,这些我都忍受许久了,这次要不是她非要吃蛋糕,小夏根本不会受伤,更不会耽误角膜移植的时间!”
白聪更是扑上去抱住许骄的腿捶打起来。
“你走!不许你骂我姑姑!”
我哥走上前一把推来白聪,把许骄护在身后。
“我妹妹自从我妈走了再也没吃过蛋糕,你在这放什么屁呢。”
气氛剑拔弩张,两人互不相让。
地上痛哭的白聪无人在意。
我看着这场闹剧,只觉得无尽的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