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生郁闷,早知道,就再揍狠一点,一直到毁容为止。
但是,下一次的机会,已经不多了。石宣英这样的人,已经上了两次当,便不会再有第三次了。
她做一个鬼脸。
石宣英本是要冲过去的,抓住她,也狠狠揍一顿,或者,就地羞辱一番。如此,方可缓解脸上的耻辱痕迹。
但是,他不敢。
那是一片禁地。
父王已经明令禁止任何人再踏入此地。
因为是边缘——是猎物自己走出了笼子。
他忽然蠢蠢欲动,冲过来。
彼此之间,隔着一层矮墙。
“小羊……”
气息忽然变得十分浓浊,发疼的地方,更加疼痛,一看到她,就会情不自禁地疼起来。
被揍的伤痕。
欲的奴。
皆因为第一次被如此对待而疼痛。
“石宣英,你是个受虐狂。”
他忽然伸出手去,几乎抓住她的头发。差之毫厘,便只能干瞪眼,恨不得用目光看穿她的衣衫。
她却笑着,如一条泥鳅,反转了自己的身子。
你在吃醋1
忽然看到冉永曾的目光往这边看来,凛冽,寒冷,不屑。她一惊,但是,那个一身重甲的男子,已经一马当先跑在了最前面,仿佛刚刚这一瞥,是她的错觉。
“小羊,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做梦吧!石宣英,说不定这一次,你会战死沙场,嘻嘻。”
他也不动怒,打马走了。
蓝玉致停下脚步,看到葡勒。
“你见到永曾了?”
她反问:“你为什么收这样一个人为义子?你难道不认为石宣英会因此更加妒忌?”
“妒忌?你认为他在宣英之上?”
“当然!远远在宣英之上。石宣英这家伙,妒忌心强,又不容人,我怀疑,一逮住机会,他便会杀了那倒霉的家伙。”
他忽然来了兴趣:“为什么?”
她答不上来,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玉致,这天下,所有男人你都可以动,但是,永曾不行。”
她奇怪了:“葡先生,你唯一该警惕的,便是你的儿子。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胆敢来纠缠我。”
“我不在意宣英!你不喜欢他。玉致,你不喜欢宣英,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难道我就会喜欢这个什么冉永曾?我才见了他一面呢。而且,葡先生,我从不相信任何的一见钟情。也对穷小子没兴趣。”
她指着颈子上的项圈,一千多颗宝石呢!
“天下几个女人能戴这样的东西?纵然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是有人肯的。而我,也算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在你腻烦了之前,我是不会先反悔的。”
“不要承诺!玉致,太年轻的时候说的话,从来做不得数的。”
“这不是承诺,这是契约。”
他一怔。
“玉致,希望你记住你曾经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