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我倒是问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又如何得知我在这里?”
“九殿下带我们进来的。”
薛祁玉脸上大有兴奋的样子。果然是少年公子,一点不知道宗人府的可怕之处。
“姐姐,你需要什么,我们明天还给你带过来。”
对他来说,似乎这就是一个好玩的游戏。
“九殿下也来了?”
薛祁玉点点头:“九殿下在下面呢。对了,九殿下还给你一封信,我这就给你带下去。”
不一刻,那封信依旧被送了下来。
薛绾取下信,且坐在草席上,打开来看。
信件很短,只有寥寥几行字,写的却是:
欠债人吾绾:事情麻烦,勿急。待本王慢慢疏通。放宽心,吃好喝好,本王还等你出来还债。
落款:债权人九王。
这算什么信?说信不是信,说欠条不是欠条,亏他还是王爷,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信封里除了信,竟然还有几张上好的绢纸,一只黑炭笔,想必是要她回信的意思。
薛绾想了想,拿起黑炭笔,在一张绢纸上只写了五个字:内鬼刘掌事!
这一天,她也想清楚了。
这样的事情伙计想必做不了主,唯一可以掺假捣鬼的只有刘掌事。
若想查出真相,只有从刘掌事这里找到突破口。
把信重新塞回去,吩咐薛祁玉拉上去。
刚做完这些,就听得外面有脚步声响,应该是巡防的人来了。
薛绾忙冲薛祁玉摆摆手,示意他们快速离开。
薛祁玉点点头,打口语说道:“明天我们还来啊。”
把粮行的事情忙完已经是晚上了,刘掌事吩咐伙计锁好门,然后才骑马匆匆回家。
他家离粮行还有四五里远。老母常年有病,妻子年前因病去世,只留下一双儿女。
若不是老母亲勉强支撑着,他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却不知道母亲和孩子们怎样了。
他急忙忙地往家赶,不想前面有个身影,快如闪电般拉住了他的缰绳。
只听得那匹马嘿一声,前蹄飞起,差点把他撂下来。
什么情况?
难道天子脚下竟然还有悍匪不成?
刘掌事吓得脸色发白,用力拉住了缰绳,好不容易才把马稳住。
一个神态不俗,衣着华贵的男人拦在他面前。
“你就是刘掌事?”
刘掌事还有些发懵,一个不注意就被人拉了下来。
“见了九殿下还不下跪?”
一下,刘掌事吓得一哆嗦。
什么,眼前这位就是权倾朝野的九殿下?
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了三个头。
“小民给九殿下磕头。”
“本王问你,你可是恒泰粮行的刘掌事?”
萧玄彻脸色如霜,冷着脸问了一句。
“是,小人正是恒泰粮行掌事刘魁。”
萧玄彻却没让他起来说话,而是又问道:“本王问你,粮行掺石子的事情可是你做的?你老实交代,到底受谁指使?”
乍听此话,刘魁吓得浑身只哆嗦,脸上冷汗一阵一阵地往下窜。
“小,小民不知九殿下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