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经过脑子,她卡了半晌,忽地冒出一句,“我想你了。”
他脑子似是被这一句给弄卡壳了,而后挑眉,缓慢重复:“你想我了?”
沈绒压根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先前几次家中要求见面相亲,她都是避之不及的那个。
反倒他一直耐心温和又有礼貌,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意思。
每次约会,也是他最先来接她。
甚至安排好了所有约会计划,并会为她带一束花。
而上一回,她为了让他知难而退,扯着他去了游乐园,坐了足足十次过山车。
最后他平安无事,她吐晕在卫生间。
自那日以后,池深大概是知道她的意思,主动找借口推拒家里安排,两人再没有见过面。
沈绒知道自己这话可信度不是很高。
她打算解释一下,转念一想,又默默将话咽回喉咙里,轻轻点了下头,心虚中还带着点理直气壮:“对呀,有什么问题吗?”
“沈小姐变得还真是。。。。。。”
他顿了下,意味不明地补充,“快。”
“那是因为你不懂女人。”
沈绒头压得越低:“女人都是这样的,善变,你又没谈过恋爱,你不懂。”
“好,我不懂。”
他忍不住笑了下,“那你介不介意我先把你抱回房间?我好给你上药。”
沈绒撑着地面,努力挣扎了下想要自己爬起来走回去。
但一动就疼得厉害,不得已开口:“谢谢。”
很识时务的小姑娘。
池深又想笑,这回忍住了。
他将胳膊穿过她的膝窝,极有分寸感地微微收拢握成拳头,并不触碰到她,将她从小门抱回去,放在床上,又去拿了医药箱过来,半蹲在她跟前,拿出喷雾往她伤痛处喷。
不疼,冰冰凉凉的。
真缓解了点疼。
沈绒略微有点不好意思。
这大半夜地来叨扰他也就罢了,现在还要他帮自己处理伤口。
她轻声道:“谢谢你,真是麻烦了。”
“难得从你嘴里听到句谢。”
池深将医药箱收拾好站起身,忽而伸手揉了下她的头,“还以为你讨厌我讨厌得要命呢。”
“怎么会!”
沈绒忙摇头,“你人挺好的。”
先前确实因为不想相亲而故意和他拉开距离。
但池深这个人,确实如外界传言那般温润有礼,处处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