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拉住他领口,用力闻了闻。
纽扣本就没系严实,衣领被扯开。
她凑得近,鼻尖轻轻蹭过他胸口,还极顺手地摸了把他的锁骨。
谢卿淮僵住一瞬,喉结细微滚动。
垂眸瞧见她粉白的脸,眼尾因为困倦渗出生理性的泪水,秾丽又勾人。
他抿唇,将人放进床榻中央,半跪在地,扣住她脚踝,不紧不慢替她脱掉高跟鞋。
动作轻柔,话里却有威胁:“不想好好睡觉的话直说,不用这样勾引我。”
宋酥酥转眼就要昏过去,听不出其中危险,只睡眼朦胧地嘟囔:“你用我香水啦?”
“狗鼻子。”
谢卿淮好笑。
都困成这样了,还计较他身上香水的味道。
他将高跟鞋整齐摆放在床尾,边去关窗帘边解释,“管家送东西来的时候弄错了,早上喷了一些,散不掉。。。。。。”
他话未落,就听床上某只小气鬼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早就睡得失去意识。
无奈。
他从柜子里翻出条毛毯搭在她身上。
然而手机突兀震动。
谢卿淮轻皱了下眉,极快地挂断。
等转身离开房间,才重新打过去。
“谢总,沈少不肯吃东西,寻死觅活,逼我们放他走,刚刚差点跑走,现在被我们捆起来了。”
“做得很好。”
走廊没开灯,对面是另一间书房,此刻暗沉沉地,瞧不太清男人模样。
只有一双黑眸寡淡,冷得令人心惊,“婚礼开始后,给他看直播。”
“是。”
“还有事?”
“还有夏小姐,经过抢救性命无忧,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事,只是情绪有点崩溃,请问我们该怎么处置她?”
谢卿淮笑了笑,手中把玩着金属质地的打火机,发出清脆声响:“等婚礼结束送到沈家去,告诉他们她怀孕的事情。”
-
半个小时一到,谢卿淮瞥一眼时间,将昏睡中的宋酥酥抱起来,放回化妆镜前,往她嘴里塞了颗圣女果,朝化妆师礼貌道:“麻烦了,我还有事。”
宋酥酥嘴比脑子醒得更快,等咽下圣女果,迷茫地揉揉眼睛,跟化妆师大眼瞪小眼。
不是。
她刚不还在床上吗?
怎么就强制开机了。
姜早进来催流程,将平板放在她跟前,随手点了部电影,酸溜溜地开口:“有了老公忘了姐,心碎。”
“别生气。”
宋酥酥这才想起睡前姜早跑去拿平板,不由有点心虚,拿了颗圣女果仰起脑袋努力往她嘴边喂,“我实在太困啦。”
“好啦。”
姜早在旁边坐下,摸摸她下巴,“怎么可能跟我们新娘子生气。”
因着耽误了半小时,时间变得紧迫许多。
紧赶慢赶,总算在仪式开始前准备完全。
宋酥酥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有点兴奋,下楼时左看右看,瞧见谁都打个招呼。
归根结底,是她对一切都很满意。
不管是精心布置的古董城堡,还是满地鲜艳玫瑰花瓣,还是来往宾客。
这种开心在瞧见谢爷爷时达到顶端。
红毯尽头,谢爷爷穿着身板正的唐装,一手拄着拐杖,即便已经九十多岁,仍能瞧出他年轻时的矜贵姿态。
他嘴硬心软:“我可没打算来,还不是因为酥酥,总不能没人牵她过去吧?”
谢崇欲言又止,面如菜色。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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