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放着他每天宅在屋子里,好像也不太好。天天呆在屋子里,可不就闷出病了吗?
楚晏站起来,不知不觉地围着他转了好几圈。
荀清臣看不见她在做什么,更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心里涌起一阵又一阵的不安,踯躅着唤:“阿晏……”
“走。”楚晏突然拉着他,往旁边的花厅走。
她准备教他太极,磨磨时间,正好也强身健体。
荀清臣读书时总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但对于这种事情却实在笨拙得很。尤其是他现在眼睛看不见,只能靠楚晏的话和拍过来的手纠正自己的动作。
楚晏大概是从没见过能把太极练成这样的人,直接笑出了声。
眼盲的男人很快红了耳根,摸索着握住她的手,为自己辩解:“你再教教我……我就会了。”
楚晏私心并不相信。
他看了看荀清晨额头上冒出来的汗,勾着他的腰带回了屋,“今日就练到这儿吧,明日我请人来教你,到时候好好学。”
“现在,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不然你这病秧子指定明天起不来床。”
“好。”
楚晏翻墙去隔壁小筑的汤泉洗了澡,回到屋子里时,荀清臣还没回来。
她坐在床上看了会儿书,眼睛蒙着白绫的男人才跌跌撞撞地走过来。
“怎么不喊个人带你过来。”
荀清臣摇摇头,温声说:“我自己可以的。”
楚晏看了眼他身上单薄的中衣,拍拍身边的被子,招呼他上床睡觉。
“阿晏还看书吗?”
“不看了。”
他听了这话,不知为何有些脸红,又有些高兴。
楚晏看着他从床尾钻进被子,然后一直钻到自己身边,隐约明白他刚刚为什么要问自己要不要看书。
果然,被子里很快便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的声音。
楚晏忙灭了灯,拉下帷幔,斥他不要胡闹。
“我的伤已经好了……”那具身体紧紧贴着她,话音微滞,再开口时声音小了很多,“我方才已经洗过了。”
他听起来很难为情,楚晏猜想他的脸现在一定蹭蹭蹭地冒着热气。
她揭开被子的一角,果真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到了他泛着胭脂色的脸。
“乖一点,睡觉。”
“阿晏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