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我是猜对了”包玉致脸色亦变,尽是失望。
“你猜对什么?”顾倾城越来越紧张,垂在桌下的双手紧握成拳,额间已冒出细密的汗珠。
“苏小枫,她便是安千瑶,便是两年前在北国死去的安千瑶,只是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让自已死而复生,甚至改名换姓的随你来到吴国。”
顾倾城恶狠狠的瞪她,愤怒却低声道:“休要胡言,苏小枫只是苏小枫,跟本不是你说的什么狗屁安千瑶,安千瑶已经死了,全北国上下都知道,你莫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说些毫无根据的话。”
包玉致冷笑“毫无根据?哼!就凭你现在这种表现,就是最好的根据,瞧瞧你这模样,这还是平日里谈笑风生淡定自如的顾倾城么?若安千瑶不是苏小枫,你紧张什么?今天很热么?额头为何出这么许多汗?你是怕什么?”
:北国秘闻10
顾倾城恶狠狠的瞪着她,怒道:“你派人去查过?”
包玉致点头,道:“没错,我派人查过,知道了一切。”
“你想做什么?”他紧张的直望她。
包玉致摇头,道:“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关于小枫的过去。”
“为什么要知道她的过去?”
“因为,因为小枫姐眼里的忧伤,顾倾城,你瞎了吗?你看不见她的不快乐,看不见她遥望北国时的那种忧伤和阴郁吗?还是你跟本就是明知,而故意装瞎?”
他怒了,大声吼道:“你胡说,小枫她明明很开心,自从她来到玉州,她一直很开心,和我在一起,她很幸福。”
包玉致冷笑,道:“是吗?真的吗?你这般声嘶力竭又是为了那般?大声就能将谎言变成事实吗?”
顾倾城起身,怒目圆瞪,他沉声道:“不论你知道些什么,我劝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绝不会。”
“看样子皇甫玉枫双目失明一事,你是知道的。”
“闭嘴,闭嘴——”顾倾城怒吼,此时的他,就如同一头沉睡百年,刚刚苏醒的公狮子。
包玉致毫不示弱,顾倾城越是这般,越证明他心中有鬼。“果然是你,一定是你故意将这消息在小枫姐身边封锁,让她对北国之事一无所知。”
她顿了顿,又道:“你想以这种方式留住她,让她一直待在你身边,你以为,时日久了,她自然会将他淡望,她早晚会投向你的怀抱,你是这样想的,对吗?”
“是吗?”
:遥远的思念1
顾倾城直瞪着她,一字一句说道:“她本就是我的未婚妻,成亲只是早晚的事,她的心里只有我,没有旁人,没有!!所以,你无需再说这些没用的东西。”
“是吗?这是你的真心话吗?还是说这只是你的自以为是?”包玉致毫不示弱,美目圆睁,直直与他对视,接着又道:“顾倾城,你准备一直这样下去?自已欺骗自已,活在自已编造的美丽谎言之中?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在这样做的同时,你伤害到了别人,你伤害了小枫,伤害了那个小枫姐爱的,也爱小枫姐的人。”
“住嘴,住嘴!”顾倾城怒吼,他伸手抓住她的腕,威胁道:“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在小枫面前,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你自已掂量清楚,否则,休怪我不顾情面。”说罢,他拂袖而去。
瞧着他负气而走的背影,包玉致无奈的苦笑着,他真的,真的很在乎她。
可就算如此,他又怎能为了自已的一已私欲,掩藏真相,令小枫姐对皇甫玉枫的情况一无所知。
无论小枫姐此时心里是如何想的,但她有权知道这一切。
不知怎的,她又走到了枫记医馆,两条腿似乎有意识一般,将她带来此处。
刚进门,便瞧见正围着小枫姐献殷勤的顾倾城。
顾倾城原本满脸的笑容在见到她时,瞬间坍塌。
小枫招乎包玉致坐下,命令顾倾城为她倒茶,自已转身时了内堂,为客人抓药。
趁着小枫不在,顾倾城将包玉致拉到一旁,问她来此做甚?
:遥远的思念2
包玉致甩开他的手,道:“我想来做什么便做什么,怎的,还用你顾公子批准么?”
二人脸红脖子粗的相互瞪视着,这是小枫走了出来,笑意盈盈,瞧见二人这般,也当做没看见,将客人打发走后,这才说道:“你们两又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么?整天这样,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小夫妻斗嘴呢!”
顾倾城当即呸了一声,道:“呸,谁跟她是小夫妻啊!简直倒胃口。”
包玉致立马还击,道:“呸呸,彼此彼此,像你这样的小肚鸡肠的男人,我包玉致还真看不上眼。”
眼见着一轮硝烟弥漫的战争即将上演,小枫赶忙劝道:“你们两真是一对冤家,别吵了,我请你们去玉州城最大的酒楼吃饭喝酒,可好?”
顾倾城一听,立马来劲了,嚷道:“哟——铁公鸡竟然也会请客吃饭,当真是天下奇闻!”
小枫白她一眼,取下袖下的袖套,接过药童递来的湿布巾净手。
“走吧,铁公鸡请吃饭,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说着,她率先走出了枫记医馆。
今天,是她来到此世的第二十个年头。
今天,是她的生辰。
在这里,没有人记得她的生辰,记得她生辰的人,不在这儿,他们都还好么?
自早上起床,她便想喝酒,想一醉方休,只望醉醒后,她印刻在脑中的那些画面能通通消失,永不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