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亲眼见到她被打到小产,受到的刺激太大?
姜芙蕖真后悔,同时更怨怪,怎么沈惊游那时候就回来了呢。
沈惊游盯着姜芙蕖贝齿咬着的下唇,眼神暗了暗,凑近她一步,抬手捏住姜芙蕖下颌。
她只能仰头看着他,然后脸上的所有表情全都得落在他眼底。
“夫……夫君?”
姜芙蕖眼底闪过一抹惊慌,随即目露茫然。
下一瞬,沈惊游俯身过来,大手按在她后脑,手背上洒满她柔软的青丝,稍微用力便将她更凑近自己。
“夫……!”
沈惊游面无表情地猝然低头,唇瓣上便觉冰凉。
像是不小心磕到了玉石之上,凉的她大脑一片空白,想要躲开这陌生的玉石,话语却被堵在咽喉,不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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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气息笼罩着她,久远到陌生的感觉让姜芙蕖害怕,浑身抖。
越躲沈惊游越凶,她被迫踮着脚,后脑被他摁的整个身子往他胸口撞。
“放开……夫……”
她喘不上气就偏头躲,一开口,便又失败,像个屡战屡败的大头兵,怎么也无法获得自由。
姜芙蕖被他亲的眼睛都红了,双手用力推拒,却被他胸口硬邦邦的肌肉砸的生疼。
混蛋!
海棠在一旁羞红了脸,早退出去把门关的死死的,还支走了吓的目瞪口呆的阿宝。
姜芙蕖身子弱,差点摔倒,鬓也乱了,小脸着急地通红。
沈惊游这才放过她。
长臂揽着她的腰,沈惊游下巴蹭在姜芙蕖带了薄汗的额头,将人搂的死死的,等她缓气。
方才亲近她时,沈惊游仔仔细细睁眼瞧姜芙蕖的反应。
姜芙蕖很生气,也有些怕。
和他想的不大一样。
他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做出这等不合时宜的事,分明他对闺房之乐毫无兴趣。
刚和姜芙蕖成婚时也在房中闹,但那时候多是白日喝了酒。
后来恢复记忆,再后来赶路上京,那些旁的心思更是没有。
对他而言,这种事只为了子嗣。
但他今日却突然荒唐。
可胸口怪异的感觉竟少了许多。
下意识地,左手抚上姜芙蕖的脸轻柔地摸了摸。
触手柔滑软腻,忍不住又摸了摸。
片刻后,沈惊游脸色微变放下手,垂眸。
姜芙蕖伏在他胸口竟是哭了。
她哭的很隐忍,身子微微地颤,咬着牙不出一丝声音。
可眼泪却忍不住,落在他手心里。
沈惊游松开抱住姜芙蕖的手臂,皱眉盯着她瞧。
他声音沉哑,“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欺侮你,弄疼你了吧?”
姜芙蕖撇过脸不看他。
“小公爷,哥儿!小祖宗!夫人那边都等急了,您快去瞧瞧吧!”
刘嬷嬷的声音在屋外响起,老大的不耐烦。
沈惊游抬手想摸摸姜芙蕖的头,又怕她觉得轻慢,收回手攥成拳,交代,“我先去母亲那边看看,今日表兄一家接风洗尘,我须在场。你……等我回来。”
脚步声匆匆远去。
过了好半天,姜芙蕖才瘫坐在地。
她用袖子使劲儿擦着唇,擦出血丝了才作罢。
沈惊游混蛋!
他怎么突然病,这等轻薄的事情也能做的出来?
他不是向来最懂礼数,是京城交口称赞的端方君子吗?
就是这样当君子的?!
君子才不会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