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政年轻笑了下,没动怒,“太瘦了,当时有点好奇。”
“你不是对什么都不好奇嘛。”何乐为故意呛他。
陈政年说:“对啊。”
接着沉默了好久,似乎没有找到能够解释的说辞。
正当何乐为趴在他怀里快要睡着的时候,陈政年终于开口,是自己也难以理解的剖白。
“何乐为,你说我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呢?”
冷漠的声线此时也变成化了会粘嘴的棉花糖,甜丝丝的,还有点黏糊。
何乐为霎时清晰了,心跳漏掉一拍,暗暗腹诽:你怎么那么会勾引人呢!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怎样才可以不浇灭这股炙热,最后还是实话实说:“陈政年,我其实不太懂什么是喜欢。”
“我没有喜欢过别人,喜欢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也没有人教我。”
陈政年想了下,问:“你觉得我对于你来说,算什么?”
“嗯……好朋友?”何乐为也不太确定。
陈政年没有不高兴,声音很平静:“跟谢泽霖他们一样?或者跟你残联的朋友一样?”
“不太一样,你还是‘x’。”
“那如果我不是‘x’呢?”
何乐为没法想象,因为在他认知里,陈政年就是‘x’,‘x’就是陈政年,不会是别人,也不能是别人。
“我不知道了。”他把脸埋在陈政年心口上。
“对别人也能这样?躺在他们怀里?”
何乐为小声嘟囔:“怎么可能啊。”
头发被身下人揉了揉,“你真的很笨,何乐为。”
这怎么又跟他笨不笨扯上关系了,何乐为不爽地在他肩上狠狠咬一口:“你才笨。”
陈政年笑了,“我教你。”
“什么?”
脸倏地被托起,鼻尖有什么东西触了过来,软软的,有点湿,绝对不是手指!
“你、你又偷偷亲我?”
陈政年答非所问:“教你怎么喜欢我。”
撒娇
何乐为睁眼的时候感觉特别热,背后闷出一身汗,黏糊糊的。
他翻了个身,手心抵在人肉墙上,惊得立刻坐起来。
这才后知后觉记起昨晚是跟陈政年一块儿睡的。
他摸了摸后背,衣服确实润润的,小声叹一口气,这要是换作冬天,早上起床一定很暖和。
不对,他为什么要想着冬天要和陈政年一起睡?
小瞎子摇摇头,把脑子里的想象晃成散蛋,腰突然被人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