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定然做了交易,姜云婵要拿他谢砚的命,换她和顾淮舟的圆满!
箱子里亦满是血迹,还有一条被挣断的绳子。
原来,顾淮舟一直被关在这只梨木箱子里!
那么这些日子,她在谢砚耳边呢喃情话,与他行亲密之事,那丝丝缕缕的喘息是否都传进了箱子里?
亦或者谢砚根本就是故意引诱她说那些羞人的话,做那些羞耻的事给顾淮舟听?
姜云婵眼眶盈泪,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谢砚。
他不慌不忙挑了下眉,“妹妹觉得跳出窗户,就能走出侯府吗?”
“谢砚,你混蛋!”顾淮舟紧抓着谢砚的衣摆,攥得他的白袍上满是血手印。
他想与谢砚拼命,可根本无能为力。
那牵过姜云婵的手,吻过姜云婵的嘴,生生被割破了皮,血痕蜿蜒,更别说腹部还被捅伤过。
伤口刚起痂,又因为太过激动流出血来。
血迹渗出衣袍,落在地上,汇成一滩刺目的殷红。
“别欺负婵儿,冲我来,冲我来……”
“你?”谢砚一脚踢开了顾淮舟,嗤笑:“除了无能咆哮,你还会什么?”
顾淮舟连他的一脚都扛不住,拿什么护着妹妹?拿什么让妹妹锦衣玉食,不再困顿?
凭一腔毫无用处的热血吗?
“你配吗?”谢砚微眯双目,踱步走近顾淮舟。
肃杀之气充斥着整个房间。
姜云婵忙扑上去,拦在顾淮舟面前,“世子,别杀他!”
“婵儿,别求他了。”顾淮舟颤颤巍巍握住姜云婵的手,勉力扯出一抹笑,“婵儿已经为我受了太多委屈了,别求了,别求了……”
顾淮舟被困箱子里数日,不止听到了那些声音,也听到她哭。
“谢砚,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姜云婵扬起绝望的脸,泪痕交错。
谢砚逼姜云婵入绝境,姜云婵亦不可能再对谢砚有任何怜悯之情了。
那是姜云婵的心衣,上面染满了他的东西。
谢砚朝她伸出手,“好了,婚约就算作废了,妹妹乖乖听话,说不定我还可以给他留一条活路的。”
看到、听到、嗅到的都只和他有关。
“若是日后婵儿遇到心仪之人,便以我妹妹的名义,从顾府嫁出去。你我……你我婚约作废!”
谢砚身上的檀香顷刻侵占了整个空间,无孔不入。
他死了,谢砚自然就没筹码威胁姜云婵了。
她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他。
姜云婵抿唇不语。
如此,李妍月就可轻易控制谢砚。
姜云婵再度被遮住了视线,看不到外面的世界,眼里只有逼仄的寝房,每一口呼吸都夹杂着谢砚的气息。
谢砚这么机警的人怎会留一个炸弹在身边,只怕扶风早就成了谢砚的人,所以方才没有给姜云婵把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