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的小表妹,许久不见。”身后,李妍月冷傲的声音落下来。
陆池后退闪避,门轰然合上了。
陆池不说,他就会用更狠绝的手段查出真相。
一只铁钳般的掌抓住了翠儿的手腕。
房檐下,雀儿正扑腾着翅膀在金丝笼壁上四处乱撞,撞得那笼儿摇摇欲坠。
想是午间的事真把姑娘惹急了,遂起身叉手为礼:“行!妹妹有令,我不敢不尊。”
五年之间,把所有比他强的人都斩于剑下。
声音细如蚊蝇,却清晰地钻进了谢砚的耳朵。
陆池与谢砚的武功师从一人,故对他会武功这件事见怪不怪。
那声音娇滴滴的,可说出来的话却绵里藏针,分明暗指李妍月行为不端。
却在此时,一只猫儿从箱子后爬出来,喵喵叫了两声。
谢砚此人,从不许任何人任何事凌驾于他之上。
“谢砚,你敢!”李妍月指着谢砚的鼻子。
她既然喊冤,只怕姜云婵摔倒的事真没那么简单。
况且她日日陪在谢砚身边周旋,已经神经高度紧绷了,她穿上他送的衣饰,只会更觉被牢笼束缚,难以呼吸。
而不远处,姜云婵透过谢砚的臂弯回望她,神色似笑非笑。
李妍月这个人虽然咋咋呼呼大大咧咧,但绝对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
“你有没有看到那荡妇挑衅的眼神?”李妍月指着寝房的方向。
谢砚暗叹,“明日我可去刑部探望探望我那好大哥吗?”
但那又怎么呢?
到底是刚及笄爱玩的年纪。
“行行行,我想想啊!”陆池挤了挤眉心,“李妍月也没见过什么特别的人,平日里无非与那几个面首饮酒作乐,再不就是瞧见哪位世家公子清秀想要收入座下,最近似乎和刑部侍郎打得火热。”
姜云婵自嘲地笑了笑,突然想到明日是乞巧节。
姜云婵还从未见过这样大的衣箱,能抵上两个寻常箱子了。
谢砚转而扶起姜云婵,将她护在怀里,用宽袖挡住了她淋湿的身躯。
方才谢砚发狠的样子在姜云婵脑海中挥之不去,一个时辰过去了,她仍余惊未定。
陆池一袭红衣,竖着高马尾,抱剑倚在门口,颇为好奇。
“刑部……”谢砚凝眉思忖了片刻,很快恍然大悟,“原是我那个好哥哥把南境的事告诉了李妍月!”
语调强势,不容置喙。
“什么冲撞?”
谢砚懒得理他,端着水往寝房去了。
“谁惹你了?和你的好妹妹吵架了?”陆池也想不到第二个能触怒他情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