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
这是前世某位思想家在被束缚住自由的地方,留下的一段带有哲理性的名言。
那么,我们的麟奇同学是如何贯彻这一原则的呢?
此刻的他站在吧台边,专心致志地擦拭着高脚杯。在灯光的映照下,这些晶莹剔透的杯子闪闪光。
“比企谷,这边的杯子也交给你了。”
川崎沙希,平日里总是以太妹般的校服形象示人,此刻却换上了女式酒保服,全神贯注地为面前的顾客调制着鸡尾酒。
“好的……”
麟奇轻轻地叹了口气,继续专注地完成自己的工作。
他的贯彻方式有些特别——他把那本名言摘录从本子上撕了下来,反复揉搓至不能再揉,接着扔到垃圾桶里,再把垃圾桶注满水泥沉到东京湾,不是太平洋中心的海沟里。
事情是这样的,在那一晚之后的某次天台上例行看风景时,麟奇又碰到了坐在天台水箱位置的蓝扎着及腰长马尾的少女——川崎沙希。
虽然两人自此之后在学校偶尔也会碰面,但也仅仅只是点头之交。
也难怪,毕竟这两人唯一的共同点估计就只剩下周围一股生人勿近、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了。
用雪之下的话来说,他们只是“认识的人”罢了。
而‘认识的人’这种定位事实上太模糊了,不像是说朋友,大家多少还能理解。如果只见一面,那可以算是认识吗?若是见过很多面,这能算是认识吗?彼此又要了解多少,才能算的上认识。
所以说他们之间,认识的人?朋友?都无法定义吗?还是说同学?但是在班级的他们毫无交集,甚至第一次天台相遇也无法认出彼此同班同学的身份,他们之间就处于这个微妙的界限。
所以说,也是从那晚相遇后的再次单独相遇。进而生了以下奇妙的对话。
“比企谷,你说过你家里也有一个妹妹对吧!”
少女川崎先打破两人之间相互安静的环境。
“是呀,又不贴体哥哥什么的,明明哥哥没有多少零花钱,却经常让我给她买零食。”
“我懂的,我懂的,很辛苦把,我家里也有一个妹妹,也真是让人放心下下来。”
川崎也是感同身受地看着麟奇,觉得自己已有点理解这位同班同学了。
虽然她不甚清楚麟奇的家庭条件,毕竟寻问别人这种事情是很没礼貌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如果将心比心她也不会如实相告的,
啊!你又明白了什么了?你是懂王吗?麟奇十分不解地看着她。
“但是,就算是这样的小町,也会给每晚给我做晚餐哦。”
“大米?”(小町日语有大米的意思)
“小町是我家妹妹的名字。”
“是吗,不过我家大志也是,我不在家的时候,也会照顾弟弟妹妹。”
聊起家人的川崎,总是一副开笑的模样,和平时见到的沙希简直是判若两人。
“哈哈哈”
“所以你那晚才会出来打工的对吧!”
“唔,算是被炒鱿鱼了。”
这到不是瞎说,因为他搞事的几个晚上,难免做到滴水不漏,在一些网路上传起了什么第七大都说传说暗黑狼人之后,他彻底洗手不干。其实更多的是,他很害怕自己会成为那种依附力量肆意妄为的人。
小孩子敢于拿鞭炮扔下水道,那是因为他无知所以才无畏,看不见那严重的后果。
他现在就是那个拿着核武器的小孩,那个当了二十来年凡人的麟奇,他心灵就是的如此脆弱,随时都会被新的自己吞噬掉那脆弱的心灵,成为力量的附庸。
对不住,三桥大叔你估计是唯一的受害者了。还好,他最后也没要到他一笔钱。
扯远了,对话依旧继续。
“你也很不容易呢。”
“你为什么要那么晚还打工。”
虽然心知肚明,但是起码能拿来当作话题,而不至于静静在那尴尬。
“我要必须要做的事,所以需要钱,而那份工作薪酬比较高而且。”
虽然说出要做的事是什么,不过也直白了当地说出深夜兼职的理由,确实如果不是薪酬高,也没理由那么辛苦地在熬夜,而不是类似旁晚那种便利店打工。甚至川崎可能也同样地兼职多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