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丫鬟樱花轻声问道:“小姐,依奴婢看,侯爷似乎并不愿轻易放手,难道他当真有意悔改吗?”
“樱花,你可曾目睹过狗能改掉吃屎的习性?”
这句充满讥讽意味的话语,使得樱花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起来,她心中暗自思忖:自家小姐竟然将姑爷比作狗了。
倘若薛锦画能够洞悉樱花内心的真实想法,恐怕只会不屑地回应道:“就凭他那副不知羞耻的模样,与狗相提并论简直就是对狗的一种莫大侮辱!”
樱花面露困惑之色,而此时薛锦画却突然扑哧一笑,解释道:“樱花,当一个人的自尊心彻底破碎之后,便会丧失廉耻之心。像这种毫无颜面可言之人,你认为他还会有悔过自新的可能吗?不,他只会愈厚颜无耻罢了。”
“那么……小姐,我们究竟应当如何应对呀?”樱花不禁有些焦急起来,毕竟如今已然和侯爷彻底决裂,侯爷日后是否会借机刁难小姐呢?
“不必担忧!此刻的他都在困境之中,自顾不暇,根本无暇顾及于我。”薛锦画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况且,本小姐如今已是堂堂诰命夫人,为了自己的前程着想,他决然不敢轻易与我生冲突。”
樱花突然间如梦初醒般地说道:“小姐,难道说?您的意思是侯爷他会为了自身的前途,来谄媚讨好小姐吗?”
薛锦画微微一笑,轻启朱唇道:“嗯,你呀!总算是开窍了一回呢。”
樱花皱起眉头,满脸不解地追问:“可是小姐,这侯爷怎会如此行事呢?若是小姐未能获封那诰命夫人之位,难不成侯爷还会继续欺压小姐不成?”
薛锦画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自信与不屑:“以侯爷那般城府深沉、精于算计之人,即便本小姐并未得到诰命夫人的封号,仅凭我的丰厚嫁妆,他也必然会对我有所忌惮,单凭这些就够他向我低头了。”
樱花听闻此言,心中愈忧虑起来:“哎呀,那小姐咱们可得牢牢守住这些嫁妆才好,千万不能再让侯爷有机会将其夺走了。”
薛锦画安慰道:“好了好了,莫要忧心忡忡啦!他定然是无法得逞的。”
前院之中,阳光洒落在庭院的每一个角落,仿佛给这片空间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赵宇轩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刚刚踏入大厅,便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些异样。他抬起头来,目光与坐在位的大族长相遇,只见大族长的脸色早已变得凝重无比,宛如乌云密布的天空。
“你看看你都干的叫什么事?赵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大族长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大厅内炸响,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失望。
赵宇轩的面色微微一紧,嘴唇轻颤了几下,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没有出言反驳。他深知自己所犯错误的严重性,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大族长,不知……我那边打点的情况如何了?”赵宇轩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问道,声音中透着一丝忐忑不安。
然而,大族长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用重重口气说道:“你还有脸问?还不都是因为你做的这些蠢事!原本尚书大人已经为你预留好了一个极好的位置,那可是翰林院的差事啊”
说到这里,大族长不禁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惋惜之情。
赵宇轩听闻此言,身体猛地一颤,双眼瞬间湿润了。
他当然明白翰林院意味着什么——那可是掌管朝廷内务的重要机构!能够进入翰林院工作的人,无一不是真正的书香门第出身,具备卓越才华和学识的精英之士。
蒋氏一门之所以能拥有如此崇高的地位,不正是因为他们家族中曾出过几位内阁大臣吗?这使得蒋家风光了几代人。
以赵宇轩当下所处的境地而言,最多也不过是筹划谋取一份普通的官职而已,如果有幸能够进入翰林院任职,那简直堪称是赵家祖上积德、祖坟冒烟才有的天大福分!
他甚至已经能够清晰地构想出假如自己真的踏入翰林院,将会是何等的意气风和荣耀辉煌然而此刻,仅仅因为自身犯下的错误,这千载难逢的良机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从指间溜走了,这又怎能不令赵宇轩心如刀绞、懊悔万分呢?
“大族长……难道此事当真已无可能了吗?”赵宇轩满脸痛苦之色,声音颤抖着问道,眼中满是绝望和不甘。
大族长缓缓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想要进入翰林院的官员,要条件便是具备良好的声誉口碑。然而如今你的声名早已臭名远扬了。哎…更为糟糕的是,就连圣上都曾亲自对你点名指责,严厉斥责。如此一来,在内阁之中的那些位高权重、精明睿智的大臣们眼里,你便如瘟疫一般,人人皆对我等唯恐避之不及。在这般情形之下,试问怎会有挽回的余地呢?”
闻得此语,赵宇轩的面色瞬间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他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若即刻便会倾倒。
他万没料到,仅因这一桩事,竟使自己仿若深陷无底黑洞般万劫不复,全然葬送了原本的光明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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